，实在是件好事。何况还有一位劲敌在前面等他，难怪总是那么有劲。不像他，模棱两可的，因为没有特别喜的东西，所以怎样都可以。

    听起来识时务的，不过，那也是一随波逐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切的恐慌。

    关于他的未来，有如捕风，摸不到、抓不住。

    惶恐日复一日地积累，洋平却无人可以诉说。他了时间参加学校里的宣讲班，听毕业的学学考试和择业的心得。听着听着他却走神，心思全飘到窗外。

    如今已是秋，枫叶正红，经霜更艳说的岂不就是川。秋天是属于川枫的季节，也许他和樱木会在这个应景的季节里更一步。

    思考变成一件痛苦的事，但洋平还是自己想去。无论樱木和川会不会在一起，他们的关系都会越来越好。共同的志向，相同的路，洋平总要让步。即使是父母也无法永远占据孩的生活，何况是他呢。

    洋平把脸转向窗外，看天边漂的云彩。秋季的天空远明净，铺满澄澈的瓦蓝。

    在同一片天空，樱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向前飞奔，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他们之间拉开距离。连接两人的丝线，轻轻拉扯洋平的手指，似乎在诉说着另一人的远走。

    洋平只是让他走。

    樱木去参加秋季合宿，大概有两周不能回来。他不在，樱木军团没训练可看，复又闲来，多大把时间无费。洋平骑小绵羊带他们兜风，几人把神奈川看了个遍。

    四人重叠加，小绵羊不堪重负，终于在启动时冒了黑烟，在期重压无奈选择罢工。

    洋平只好取最近打工的钱修理小绵羊。

    他多方打听，找到一家便宜的修车铺，放学后推车过去，门停的托有些熟。

    这不吗？

    铁男从店里走来，手里夹着一支烟。

    他在背心外面了件夹克，发半卷不卷，在脑后扎起一绺，看上去跟去年没什么差别。

    上次他和洋平并肩作战，建立了不错的战友，碰面了会打个招呼。后来湘北忙着全国大赛，铁男忽然没了消息，三井还找洋平问过铁男的行踪。洋平也不知他什么去了，只是听说他离开了神奈川。

    洋平指指自己的小绵羊，问他：能修吗？

    我看看。

    铁男把烟叼在嘴里，空两手检查况。烟从他的嘴和鼻孔里冒来，看起来像火灾现场。

    问题不大。

    铁男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

    就是发动机有老化了，需要换几个零件。不急的话就周来取。

    我不急。

    倒是很久没看到你。洋平说。

    啊，你说这个。

    铁男用工包上的抹布了手。

    我骑托绕了日本一圈。

    环岛旅行吗？酷的。

    铁男两手一摊：这不吃饭的钱都没了，打个零工混混日。

    他从袋里掏烟盒，递给洋平。

    要吗？

    洋平上次烟还是在初中。他们五人因为好奇共同凑钱买了包烟尝试，结果被店主忽悠买了包很烈的，一差把肺咳来。从此洋平就对香烟敬而远之。

    铁男见他不接，也不勉，准备收起来。

    等等。

    洋平叫住他。

    还是给我一吧。

    铁男给他上烟，两人坐在店门的台阶上吞云吐雾。洋平不惯，一要缓个半天，最后他只是把香烟夹在指间，看它慢慢地燃。

    德男还经常去看三井比赛来着。洋平说。

    啊？

    铁男拿嘴里叼着的烟，有奇怪地看着洋平。

    洋平掸掸烟灰，动作优雅而轻柔。

    他问：为什么你从没去看过？

    铁男耷眉。

    关我事啊。

    我又不喜篮球。

    他一烟，说。

    如果是泳装沙滩排球，那我还可能会去看看。

    洋平一时无语，想想也没得反驳。

    你也没去看过三井。他说。

    铁男没说话，淡定地烟。

    过了一会儿他反问洋平。

    ，你当时为什么要替人受过？

    他冷不丁地一问，洋平心里也冷不丁一震。

    为了篮球。洋平说。

    如果闹大了，大家就打不了篮球了。

    是吗？

    铁男看着他，那目光近似在可怜他。

    难不成你喜篮球？

    洋平只是笑笑。

    铁男说：就算篮球关闭了，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

    你跟我一样，都是帮人。

    铁男嗤笑一声，说：我还记得呢，你揪着三井的发，要他说再也不来找篮球的麻烦。你当时的表很吓人，我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仇大恨呢。

    他继续烟。

    我跟三井没有太的。他家有钱，所以跟着一起混混，这样而已。

    我从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友，大家就只是熟人而已。

    至于三井……，他就是个被家里坏了的小孩，遇到挫折就自暴自弃，他想改邪归正，也就是一个念的事。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分扬镳很正常吧。

    他是想打篮球还是要当小混混，跟我都没关系。

    夕慢慢侵染四周，房屋檐涂上昏黄的光。洋平眯看着远方，目送斜坠落谷底。

    余残留。

    铁男打了个比方。

    你认识的便利店职员换人了，你会追上去吗？

    洋平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