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话，程勇军突然问：“你看见的屋是不是三间打通，六，香炉前又一个矮桌，桌上摆了一本族谱？”程素惊讶地看向他，算是默认。他的语气笃定：“祠堂后院的堂屋就是这样布置的。”“可能我小时候溜去过，潜意识里还有印象呢？”乡野大的孩可没有什么不敢的，越不让的事越要去。程勇军的反驳更有理有据：“那间屋是修缮的时候扩大的，以前没打通，就算你去过，看到的也不可能是这个样。”程素被说服了，但依旧不解：“那天打盹睡觉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呀，我没什么吧。”虞雯莉解释：“应该和你的八字有关，你容易招这些东西。”罗也在一旁搭腔：“我看过你的八字，是有些属。”程素其实不太信这些神鬼的事，但经过这两天的事，她心中也生了几分敬畏，就接受了八字的说法。“既然是供，是不是只要准备好供品就行了？”程勇军问罗，语气轻松了很多。罗打破了他的侥幸心理：“桥那里应该是结界，能构建结界的祖宗，或许没有那么容易送走。我们要先搞清楚它想要什么供品，如果只是普通的猪羊，没必要这么大的阵仗。”说完，起走旁边的屋：“你们等我一会儿，送我去祠堂一趟。”四周静了来，程素打量着这件屋，房间面积不大，布置也很简单，最睛的是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架，里面挤挤挨挨摆满了书，一半是发黄的线装旧书，一半是新书，大分是家的书籍，但还夹着一分佛教的数据。环视完一周，她没忍住，将从昨晚憋到现在的疑惑问了来：“妈妈，我小时候为什么改名呀？”虞雯莉诧异地看她一：“突然问这个什么？”程素找了一个借：“好奇嘛，昨天念孝名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名字不一样。”虞雯莉喝了茶，开：“还是和你的八字有关系，你小时候不好，经常生病，替你问了一，说是名字没有取好，就换了一个。”程素想再追问族谱上的名字是怎么理的。梦里她从未去过的房间布局是对的，会不会族谱上的字也是对的呢？还是那位祖宗想告诉她什么？她得确认一。她还没有问，罗回来了。他换了一半旧的靛蓝棉袍，肩上背着一个布袋，鼓鼓的，看着装了不少东西，又走到书架旁，从摆得严丝合的书中一本薄薄的册。“走吧。”程勇军的车就停在山的路边，他掏钥匙正准备解锁，寂静的山间突然响起了突兀的铃声。是罗的功能机，喇叭声音大，还带着震动的嗡嗡声。他接听钮，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罗，接您来看看，我家程浩事了！”车旁的另外三人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面面相觑。程浩？昨天遇到他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大夜还一起吃过夜宵，怎么突然就事了？

    好在程浩家离得不远，就隔了几个山。“四叔。”“四爷爷。”等在门的程同康正吧嗒吧嗒烟，微微颔首算是响应了他们的问好。“去吧，程浩在二楼。”二楼卧室里，程浩直直躺在床上，听到声响，努力斜着睛看向门。程素跟在后面，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多看了几。他的瞳孔有些扩散，望过去黑的。“这是怎么了？”程浩的母亲，何芳正端着一碗粥喂给他吃，闻言让地方：“昨天晚上在祠堂，程浩他后半夜的时候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我早上回来以后好饭来叫他，就发现他变成这样了，除了珠，哪里都动不了。”罗上前：“找医生看过了吗？”她言又止：“二嫂那儿不是事了吗，程浩他刚从那儿回来，会不会是因为……”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她的说法，将手指搭上了程浩的手腕：“我先看看，你们还是找个医生来——”话音一转，他疑惑地嘶了一声，换另一只手搭脉，床尾的何芳殷殷地看着他，端碗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片刻后，罗松开手。“怎么样，能不能让他再动起来？”何芳立追问。罗拉开被，上打量几程浩，了他的手脚，才：“来说。”一行人跟着他了房间，何芳走在最后。她替程浩掖好了被。穿过客厅，一直走到远离房间的台，罗才停来。程素猜况不太好，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患者得了绝症，医生都是瞒着本人通知的家属。虽然罗是士，但看他刚才把脉的姿势，应该也可以当半个医生看了。果然，罗的第一句话就不太妙。“叫警察过来吧。”警察？程素猜错了，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但没等他们发问，罗就扔了第二颗惊雷。“程浩已经死了。”这，何芳忍不住了，她用尖利的声音反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