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过了许久，他问，“刘彪他们会带着素素去哪儿，您知吗？”罗平抬起充满血丝的，看向他。“我们今晚看到了田小荷去世之前的事，她被人当成活牲，扔了泥塘里。”他没有明说，但程勇军已经明白了。他的脸更白了，燥起的双颤抖着确认：“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把素素也扔去？”罗平没有否认。“有可能。”他这么调，但程勇军知他不会说一把握都没有的话。程勇军抹了一把脸：“泥塘里面的该多脏啊，现在这个天气，去，得多冷。”他喃喃不休，自顾自说了很一段话。罗平没有打断他。他今晚和红衣活僵已经对过一次手了，红衣活僵上的衣服虽然有些奇怪，但大致能看是一件法衣，想必生前也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士。只是即便罗平的实力和他的差不多，但他终究也只是凡胎，比不得不会累也没有痛觉的活僵。若没有之那次手哦，他或许还可以拖住红衣活僵，让赵丹将程素救来，可惜他现在已经有心无力了。不多时，赵丹就端了一个烧得旺旺的炭盆来，驱散了一些屋里的寒意。程勇军被火光一烤，好像也找回了一些神，他拜托赵丹：“赵，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回家一趟，家里那边我还是不放心，而且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赵丹看了一罗平。罗平挥了挥手，递给他两张隐匿符。“行，我陪你去。”自从程老二的葬礼结束以后，这还是程勇军第一次在夜里门，他忍不住了一气。“给，这个符纸贴在上，活僵就看不见我们了。”赵丹将隐匿符递给他。至于其他的，都不需要，他们只是回程勇军家，走快去一趟脚程不到半小时，没必要准备太多。离开院门，程勇军也看见了天上那红的月亮。原来素素每天晚上的就是这样世界。寂静，诡异，过来的每一缕风中都裹挟着不详的气息，就连月光都冰冷刺骨，带着漫天的腥气。“走吧。”赵丹转促，程勇军回过神，跟着他了山。一路上都很安静，只能听到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程勇军跟了一会儿，小跑几步，走到赵丹侧。到家得时候，外面并没有活僵的影，但程勇军的心并不轻松。屋外面没有活僵，很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去了素素那边。真正的目标到手，这里已经没有了被他们盯着的价值。走到门，害怕吵醒睡梦中的父母，程勇军没有敲门，而是给虞雯丽打了一个电话。

    楼上的铃声只响了半秒就被接通。程勇军没等虞雯丽说话，简短地：“是我，我在门。”窗帘拉开，虞雯丽的脸了来，又很快消失。实木大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虞雯丽让他们了屋。“爸妈还在睡，你们怎么来了，素素呢？”一屋，虞雯丽的问题就一连串甩了过来。回答她的是两人的沉默。“……怎么了？”虞雯丽的脸变了。程勇军艰涩地吞了吞，带着她上了二楼。——杨淑君和程同甫的房间在一楼。到了二楼，他让虞雯丽先坐，把取打开。虞雯丽被他的一连串动作得可见地担忧起来。“你快说呀，怎么素素没跟你一起回来？”程勇军低沉默了两秒，定了决心。“素素她，被刘彪他们带走了。”虞雯丽猛地站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放大：“什么叫带走了？带哪里去了！”程勇军将她拉来，指了指楼，示意她小声一些。“应该是带到泥塘那里去了。”虞雯丽几气，勉冷静来，继续问他：“带到泥塘那里去什么？你就看着他们把人带走？”要是让虞雯丽知素素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跟着走的，她肯定要自责，程勇军不希望他们这样想，选择了瞒此事，只说了程素被带走的缘由。“罗猜是被带去祭品了。”可是虞雯丽多聪明的一个人，即使程勇军没说，她也猜到了当时的况。“刚刚现在我们屋外面的那些东西是刘彪搞的鬼是不是，他们用我们威胁素素，所以素素就自己跟着他们走了。”虞雯丽的语气笃定，程勇军没有反驳。“你没有拦着她吗？”看着两人要吵架，赵丹开解释：“莉，军儿哥拦了，但是素素她跟着我师父学了几首，别说他了，我和我师父都没反应过来。”一场一即发的争吵被他这么一挡，暂时偃旗息鼓。虞雯丽压住心的火气，问赵丹：“罗怎么说，能找回来吗？”赵丹摇摇：“难，你之前那个穿红衣服的不好对付，我师父今天刚和他对上过，只能勉打个平手，我和师兄都打不过他。”虞雯丽和程勇军都沉默了。“素素聪明，胆又大，她这几天跟着师父学了不少东西，又聪明，肯定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