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两人的呼声，陆献的呼很平缓，渐渐地，原本还有些张的程素也不自觉放慢了呼。但是太安静了，程素忍不住找了个话题。“这一整面墙都是泥糊成的吗？泥能支撑起这个墓？”以前村里也有黄泥成墙的房，墙砌得密，住了很多年都没事，现在还有一些人家里的偏屋依旧用的土墙。不过那一般都只有一层，陆献刚才说古燕国凿山为墓，那么大的山压在上面，黄泥墙的支撑力怎么可能足够呢？“当然不是，”陆献，“其实以前有些人用黄泥建房，讲究的也会在里面裹木骨架，来追求更好的支撑力，这么大的古墓，自然不可能全靠土墙支撑。”程素竖着耳朵等待他的文。他却没有急着说，而是问她有没有什么比较的东西。程素贡献了自己的刮眉刀。“你就是用这个割断的绳？”他接过刮眉刀，仔细研究了片刻，才用刀片刮起了土墙上的黄泥。这东西女生用得比多，程素猜他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东西，至于他那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她觉得没必要回答。刮了大约有两厘米厚的黄泥来，程素看见了隐藏在黄泥层后的石。“这一般是石墙骨架，才能保证有足够的支撑力，外面涂上黄泥是为了防火防。”程素突然灵机一动。“是不是这样的，信和信的连接用的就是没有骨架的土墙，其他地方还是石墙，这样发开关的时候才好挪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敲击的声音找到土墙在哪儿？”陆献挑眉看了她一：“我不知土墙敲起来是什么声音，你知吗？”程素的声音一顿，兴奋褪去，她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知。”她虽然见过土墙，但谁会没事去敲墙玩呢？如果她小时候的玩伴是同龄小孩的话，或许会，但小时候和她一起玩的都是鬼。而且设置机关主要是为了防止被盗，她都能想到的事，盗墓贼肯定也能想到，那还怎么防盗呢？她老老实实继续找起了机关。程素了十来分钟，在两边的墙上找了才找完了三四米，这条墓到石那里为止有近百米。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她们心里有些绝望。陆献安她：“说不定机关就在你一次摸到的墙上。”程素扯了扯嘴角。她一次可不打算摸墙。

    找完墙，应该找墓了，或许机关在上呢？程素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更大，墓里设了机关，既然有别的通可以逃生，自然不可能把机关放在容易发的地方。但是墓有快三米，刚才陆献也是在墙上爬了一小段距离才摸到，更何况是她。她想象陆献一样踩着雕刻上的那些凸起爬上去，但踩在凸起上只能摸到靠近墙的分，中间摸不到，而且有些地方没有适合攀爬的凸起。陆献见她爬得艰难，把手电筒到她手里，蹲了来。“不好意思了。”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程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圈着举了起来，放到了肩膀上。陆献个，肩膀也宽，程素坐得稳稳当当，但还是没有安全，一只手在他的上扶了一，又很快收了回去。“陆献，你，你嘛，快把我放来。”程素浑僵，不敢扶，更不敢往看，声音都结了。陆献找到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你可以扶着我，就这么找吧，不会让你掉来的。”手里有了支，程素狂的心开始减速，但收效甚微。“你快放我来呀。”程素快要崩溃了，背还勉能行，但这程度……上次她和一个异有这样亲近的接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她爷爷和爸爸用肩扛着她。陆献好像没有听见似得，依旧稳稳站着没动：“算了，你先习惯一。”这要怎么习惯，陆献的脑袋就在她腰旁边，虽然冬天的衣服很厚，他也尽量歪了一。但这是随随便便就能习惯的吗？过了两分钟后，程素麻木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习惯了。虽然心还是有些快，脸上还是很，但至少她的脑已经能够正常运作了。不得不说以陆献的，这样的姿势真的刚刚好，她只要稍微抬一就能看见斜前方的天板，再举一手就能摸到。“开始找吧，虽然你很轻，我的力气也不小，但这样我可持不了太久。”陆献甚至开了一个玩笑。程素瞪了他一，开始在上面找机关。和墙面相比，虽然都是黄泥糊的，但天板的手法就糙了很多，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很快，程素就发现了异常。并不是在她找的这片区域，而是在大约两三米开外，她不过是在陆献往旁边挪动的间隙中随便看了一，结果一就发现了那一的异常。虽然隐藏在无数的凸起和凹陷中，但那一凹陷的弧度似乎要大上一些，也更加规整。无论是凭借她的直觉，还是据仔细查看过那么多凹陷的经验来看，那里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