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陆献边，小心地扶住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陆献起的动作很慢，有些僵，但好在最后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他站起来以后，程素才有了观察周围环境的心。好消息是，他们离开了封闭的墓，坏消息是，他们又了另外一个墓。这个墓的结构和上面的那条是一样的，同样的土墙和石砖地面，同样也有雕刻和画，只不过他们上的那块天板是石砖的。除了这些，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条墓应该没怎么受到地震的影响，里面十分燥，没有几步就能遇到一个的洼，地砖也是的。或许是因为环境比较燥，墙上的画颜虽然有些古旧，但大致的廓和彩依旧保留了来，雕刻也保存得比较完整，墙上整齐排列着一些灯。“这里是哪儿？”程素简单和她描述了一自己看到的画面。“另一条墓？”陆献提议，“我们凑近看看。”于是程素带着他走到了墙边。她先是看了一灯。灯是铜制的，只是简单的半圆形，但有小碗那么大，大约到她额那里，只需要稍微垫一脚就能看清里面的样。里面的容还有大约一半，质地稠，程素猜应该是灯油。有灯油，说明还能量，可惜他们没有能够引火的东西。将目光从灯上移开，她将注意力放在了画上面。这里的画并不像陆献描述得那么丽，虽然作画的平很，但是线条诡异，用了大片鲜红紫这样的颜，给人的觉是森森的。一幅画约有一米宽，她看了两幅，发现前后的画是连贯的。这些画在记录什么事，但很明显，她前的这些并不是开始。“陆献，你可以暂时一个人待在这里一会儿吗，我很快就回来。”现在陆献必须要她带着才能在墓里走动，可这样一来速度必然会很慢，她只是想找到画的源，速战速决最好。“你要去什么？”陆献茫然地眨了眨。她解释：“我去前面看一画，我觉得这些话应该记录了什么，或许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好，”陆献将自己靠在了墙上，“你去吧，小心一。”这段墓的走势和上面那条一模一样，画是从铁门的那个方向开始画的，她估计总共也就百来米。即使要看画，来回一次应该也要不了多久。离开前她嘱咐陆献：“事了你就叫我，我应该能听见。”陆献失笑：“知了，我真没事，你放心。”

    确认他站的地方和靠的地方都足够安全，程素才离开。她走得很快。去的时候她不打算仔细看画，只需要确认画是连贯的就可以了，因为即使保存得不错，画也缺失了一些，再加上现在看的时候顺序是倒着的，就更加大了辨认的难度。她想等返程的时候再认真看一遍。但即使就这么走观地看，程素也能能看得来，这些画上面记录的东西非常不详。普通的墓葬画会用这么多鲜红和黑的颜料吗？程素回忆了一自己小时候看过的考古节目，发现相关的画面非常少，可以说是没有。这就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随着她的步伐，画上黑和其他颜的分越来越少，红的分越来越多，她甚至好像能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腥气。什么颜料能那么红，难是血吗？这个想法突然涌上了程素的心，惊得她心停了一瞬。很快她就安自己，就算这个猜测是真的，也不过是血罢了，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何至于被一些涂在墙上的血罢了。冷静来后，程素开始思考这个猜测的可能。据这些天听来的说法，泥塘面的墓是一个将军的，但皇帝修这个墓的目的不是让将军能够回，而是将他永远镇压在这里。那么在里面用血画上象征不详的画也就说得通了。于一朴素的英雄结，她的心中难免升起了一对将军的同。但一想到刘彪带她过来的理由是因为将军想要她当祭品，这同就瞬间化为乌有了。说不定真像吴桂芝说的那样，这个将军就是杀神转世，犯了太多杀孽才被镇压在这里的。程素的心思千回百转，墓同样千回百转。她来到了一个弯前面。经过这么一段路，程素已经确认了，至少她刚刚走过的这一段墓和之前那条是完全一样的，这条墓应该就在那条的面。可惜她想不到回到那儿的办法。不过即便回去了也没用，那条墓没有别的，他们不如就在这里找路。这个弯是两条墓唯一的一个急弯，接近90度，再加上她已经走了六七十米，绕过去以后，可能就很难注意到陆献那边的动静。她选择加快脚步，希望能快回来。随着脚步的前，弯后的画面呈现在她的前。她看见了一截白的布料。怎么会有人？难是之前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