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去探病的时候，虎杖正在看新闻。

    为了跨年夜准备的烟火库存理不当，被烟大会的余焰燃，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幸而发生地离烟火大会的举办地较远，除了烧毁了一座木质塔楼之外，并没有市民受伤。火发生时五条刚好在附近，因此大火还未发展起来就扑灭了。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

    唯一倒霉的人是虎杖。

    五条的说法，虎杖是第一个发现火的人，他分别给消防局和五条打了电话五条在他前晃了通话记录，速度很快，虎杖没看清楚，自己则冲火场救人，结果刚走到二楼，就被烧毁的横梁砸到脑袋，差被烟憋死在火场里。幸好五条来的及时，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难怪脑袋这么痛……

    虎杖摸了摸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后脑，忽然到一阵眩和耳鸣。

    五条阻止了他的动作：“还是躺休息吧。”

    虎杖依言靠上枕。

    “硝说你这是受创造成的脑震，虽然程度不重，但大脑确实受到了损伤。除了痛耳鸣呕吐之外，还会有一段时间的厌和失眠。这都是正常的。以你的恢复力，两周之后就可以活蹦地院了。”

    虎杖小幅度地了，对五条说：“抱歉啊五条老师。是我太鲁莽了。”

    五条耸耸肩：“至少人还活着嘛。”

    这玩笑真让人笑不来啊。

    虎杖“哈哈”笑两声。

    见他状态不错，五条放了心，起准备离开。

    “五条老师！”

    虎杖叫住他。

    “之前我意识不太清醒，不过现在好多了。五条老师可以告诉我当时的况吗？”

    “虽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我隐约记得……我好像是想去救一个人……”

    “可是……除了这个念之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虎杖看向五条：“那个人活来了吗？”

    五条说：“啊啊，你说这个啊，悠仁，这个叫近事遗忘哦，是指伤者不能回忆受伤当时的况和经过。也是脑震比较常见的症状。”

    五条顾左右而言他，虎杖的脸不由地凝重起来。

    他皱眉，执拗地盯着五条。

    五条慢慢敛了笑容，说。

    “他死了。”

    闭上还能看见他。

    四面燃烧的火海里，他温驯地靠在他怀里。

    慢慢停止的心，渐渐微弱的呼。

    一只在颈后的冰凉的手。

    一个垂死挣扎的吻。

    其实那大概不能算吻。虎杖想。

    也许他是想得到一氧气，也许他是想求助，也许他是要向虎杖托付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