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此一生，你未取我命，我未负你承诺，无憾。注：选自原文片段

    两人，一狐，正去往汴京的路上。

    这日，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走到了利州。

    此刻，桃夭跟磨牙以及，正乖巧地蹲在一名男童旁围观他的鱼。

    “小，我方才说过了，这些鱼是给苗爷爷的，不卖。”

    “太都要落山了，你说的那位苗爷爷今日也许不来了，趁着鱼儿还活着，不如卖给我？”桃夭好心劝说，临了还要再提醒他一句：“等你这些鱼儿死了，可就卖不上好价钱啦！”

    “啊？”抱着木盆的孩满脸疑惑，问：“你们还有钱么……方才听那位小师傅说，你们一银也没有了。”

    “嘿，你这孩……”桃夭无语，心想，这小孩真是个小机灵鬼。旋即灵机一动，盯上一旁的，把它抱起来举到小孩跟前，认真：“拿这只噜噜的小狐狸跟你换行不行？论斤两……你还赚了不少呢！”

    “桃夭！不许卖了！”磨牙气急，一把将抢回来：“是我们的家人，你怎么可以卖家人呢，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还不是你嘴不够甜化不到缘，哼！”

    “我、我”磨牙梗着脖反驳，“就算我暂时没化到缘，可你也不该半路跑去跟人家赌钱，现在好了，无分文了！”

    “我赌钱咋啦？我手气一向很好的，都怪你这个死光跟在我旁边，我才会输！”

    “你们别吵了！”站在一旁的小孩听不去了，他从怀里掏一个油纸包，纸包里是一个香甜的米饼，“你们拿去吃吧。”

    桃夭双一亮，笑地接，“你刚才说，你叫王小是吧？”

    “是啊。”王小了，看着他们，反问：“你叫桃夭，小师傅叫磨牙，狐狸叫，对吧？”

    “记真好！”桃夭先是夸赞了一句，接着问他：“你既是这里的人，顺便跟你打听个地方。”

    王小见他们终于不再执着于木盆里的鱼了，地回：“这附近没有我不知的地方，我可是在这里生大的。”

    “镜泽，应该不远了吧？”

    “不远不远，沿着这条小路……”王小亲自为他们指路，说完又觉得有些疑惑，如今镜泽破败得很，哪还有人去？

    “如今镜泽破败得很……你们去哪里啥呀？”王小提了一嘴，原本还想给他们推荐别的地方游玩，那小却说——

    “我们去围观一个倒霉鬼。”

    王小：“？？？？”

    “对了，你每个月都到这里来送鱼？”

    “是啊，每个月初三我都在这里等着苗爷爷。”王小了，这么说生怕桃夭他们不明白，还特意解释：“三年前，我不小心掉枯井之中，是苗爷爷把我救了来。他说他吃鱼，可是镜泽里的鱼都没了。正好，我家北面有条河，钓鱼容易，钓上来的鱼可以拿来送给苗爷爷吃。”

    “哦……”桃夭不动声地往远的树林瞟一，问：“三年，便是三十六个月，你一直给它送鱼？”

    王小，认真回答：“当然啦，答应了人家就不能言，我说的。”

    “嗯。”桃夭摸了摸王小的，跟他谢：“我们要继续赶路了，谢谢你的米糕。”

    “不客气！”王小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冲他们喊：“你们路上需小心一些，别掉到镜泽里去了，那里只剩淤泥，掉去会爬不来的！”

    两人，一狐来到镜泽。

    方才天气还算晴朗，现是越发不好了，天空中飘起了微微细雨。

    桃夭站在一沼泽边，她捡起一块石儿用力地投沼泽中，‘扑通一声’小石陷发怪味的淤泥里，很快失了踪迹。

    “王小说得没错，这镜泽若是有人掉去，想必是极难拉来的。”

    磨牙在一旁，赞同地说：“镜泽……确实是辜负了这个名字。”忽而他又想到什么，转看向桃夭，“这就是你要来的那个镜泽？”

    “应该是吧。”桃夭左右看了看，摇叹气：“这鬼地方，没病也要住病来了。”

    “你的‘病人’住在这里？你究竟是给什么治病啊？”磨牙四环顾，并没有见到桃夭所说的那个病人。

    “庆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