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他的腰，将脑袋放在他的颈边眷恋地轻轻蹭了蹭，“王不用担心，臣妾会替王记住所有的这一切，带着回忆转世投胎，臣妾一定会率先找到王，到时候，可要王履行自己的诺言。”

    一只温的手掌摁住了自己的后脑，脸颊边的结微微震动，张良绍听见那人郑重地回答，“嗯，孤答应你。”

    “就像这一世一样，孤一遇到你，就会上你。”

    张良绍眶一，闭上睛，嘴颤了颤，“谢谢你。”

    [小七，退游戏吧。]

    [张良绍，你确定吗！这可是大好的机会，百里云凛已经没有反击之力了！]

    [不用了，我选择放弃任务，退游戏吧。]

    [……]

    系统再次陷沉默，张良绍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一刻，他的影边缘开始模糊起来，一缕缕白烟从其中飘散来，在空气中蒸发。

    [张良绍，你居然把修为给散了，你疯了吗？！自杀是要倒扣经验值的！]

    [我说了，我要退游戏，你没听见吗？]

    [你说什么？]

    张良绍冷笑一声，[我后来才明白，宋云胤说的，‘不要相信他’，说的是‘它’，而是你吧？]

    [……]

    [虽然我想不通，但他说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他可以死在任何一个人手上’，应该才是这场游戏的关键吧？你诱导我杀死他，到底有什么好？]

    系统的声音依旧如同以前一般毫无起伏，[你怕是玩游戏玩了，NPC000只是主系统控的人工智能，他的台词是不可能超过这一个关卡的背景限制的。]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等我去就知了。]

    意识逐渐模糊，脸庞边温的知觉逐渐消失殆尽，张良绍第一次如此安详地受着死亡的到来，很快，他便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玩家自杀，扣除经验12000，正在退游戏，请稍候……]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状似平静的机械音中，似乎暗着某不甘心……

    怀中的白发剑灵化作袅袅白烟，消散在空气中，一戎装的俊男人睁开睛，看着这个从边缘开始崩塌的世界。

    地面上的军队动作戛然而止，死去的，活着的，一切生接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