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奕换好鞋往里走，一瞧见客厅地上堆了半地的礼品盒包装袋，各养生品保养品琳琅满目。“这都是阿姨送来的？”庄奕蹲扒拉包装盒，“你就在这儿扔着啊？”“懒得收拾。”李青海抬往厨房走，一脚把挡路的盒踢到一边，“吃饭没有，给你煮碗面？”“我在车上吃过了，你手还没好，别折腾了。”庄奕把他踢走的包装盒拎回来，看了看这实在的不像话，指望那人收拾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给他归置东西。李青海煮了个川贝梨汤，端来的时候看见庄奕蹲在地上帮他收拾东西，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杨萍一跟着李泽差，家里就让他造得猪窝一样，庄奕每回过来就顺手给他收拾家。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孩这儿习惯还在呢。他走过去踢了踢庄奕的pi，“先别收了，过来喝汤。”“放那吧，我把这几个收好。”庄奕边看礼品盒边跟李青海说：“用得上的一会我拿到厨房那边，用不上的东西给你单码来，你自己理。”“这里还有我用得上的东西呢？”李青海就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喝着自己那碗梨汤，边瞅了瞅地上的东西，“我妈买一堆中老年保健品，不知的以为她儿中风痪快不行了呢……脑白金？正好拿去给我爸补补脑。”庄奕哭笑不得，把脑白金拎来放中老年保健品那一堆，翻着自己整理来的东西给他说：“阿姨送来的有冬虫夏草、燕窝、乌……这还有人参鹿茸，请个保姆给你饭，好好补补。”他前面说那些李青海全左耳朵右耳朵，就听见一个“鹿茸”，不由得低笑：“鹿茸都送来了，我妈还是懂我啊。”庄奕低收拾东西没理他。他要是不知李青海想说什么，就白陪他住这么时间院了。但李青海是谁，哪能这么轻易叫他过去，见庄奕不说话，放碗走过去踢了踢他，坏笑：“庄奕，你知鹿茸是什么的吗？”庄奕都不抬，“补。”李青海又踢了他一脚，“补哪儿的？”庄奕不理他，他又踢了一脚，“说呀小庄奕，你是不是不知啊？”庄奕给他踢烦了，白了他一，没好气地说：“哪儿不行补哪。”李青海给他噎了一，半晌之后趁着庄奕起的功夫，直接整个人挂到了他上，在人耳边恶狠狠地咬了一，“敢说你哥不行，你完了小庄奕！”庄奕忌惮着他伤没好利索，也不敢挣扎，带着他往沙发那边走，“我没说你不行，你自己非要问。”“我怎么问的，你怎么答的？”李青海一恶气不来，顺势就把庄奕了沙发里，搂着人又啃又咬，“你大了是吧，敢消遣你哥了？”“我哪敢啊，你非要揪着我问。”庄奕躲不开，又不敢伸手推他，叫恶霸压着啃了个够，嘴里还得给他歉，“我错了，错了行不行？”

    恶霸就叫不讲理，咬一问一句，“你哥哪不行了，你给我说说，啊？哪不行？”“我错了，你哪都行，特别行！”庄奕刚说完就让人一咬在结上，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挡他，“别咬我脖，不好遮！”李青海才不他好遮不好遮，遮不住叫所有人都看见那才好呢，仗着庄奕不敢动他，把人啃了个够，最后在他嘴上咬了一，气哼哼地说：“次再敢说你哥不行，哥真收拾你了，听见没有？”“听见了听见了。”庄奕伸手推他，“起来吧，汤都凉了。”李青海这才放开手，庄奕把他推起来，一转瞧见李青海右耳朵通红的，耳垂上多了个铁钉。庄奕惊讶：“你打耳了？”“嗯，小时候答应你的。”李青海笑了笑，“晚了这么多年才打，别怪我了吧？”“你不用这样……”庄奕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疼吗？”“不疼，你哥骨都断过，打个小算什么呀。”李青海无所谓地说。他伸手揽了庄奕，亲了亲他耳朵上的钻石，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哥再也不走了，你别再打耳了。再不行哥一年打一个，也赔你八个耳，行不行？”他离开以后，庄奕每年十一都会打一个耳，是难忘，更是心殇。庄奕轻轻摇，“不用，打一个就够了，打多了不好。”耳垂打满之后就只能往耳骨上打，比耳垂还不好恢复，打完当天晚上整个耳朵都是的，有时候带的半边嗓都疼，发炎脓都是常事。李青海就亲他一，“那你不打了。”庄奕，“不打了。”李青海满意了，把冷掉的梨汤一了，就拉着人往浴室走，“我妈让我用柚洗澡，你来帮我。”庄奕无奈，“你的手也还不能沾吧，过几天再洗不行吗？”“不行，多一分钟也不能忍了，上快虱了都。”李青海一拒绝。了浴室他瞧见旁边闲置已久的超大号浴缸，又动了歪心思，“我要泡澡。”庄奕简直想揍他，“你上伤没好利索，泡什么泡！”“不行，我就要泡澡。”李青海能讲通话那就不叫李青海了，抱着人耍赖，庄奕不答应就死赖着不撒手，“庄奕啊，你哥好容易回家了，想泡个澡都不行啊？碰不着伤，这不是有你呢吗，行不行呀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