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张骏后温婉便开始着手检查雪鸮。

    少女纤细的十指在中控屏幕上灵活跃着，当一段程序代码来时，她的指尖竟微不可闻地颤抖起来。

    “婉，你还好吧？”侧的布兰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没事，”大脑迅速作反应，将她所有的绪都隔绝在意识之外。“不过是一段级指令，这架战机在严重受损时备用引擎会将它直接带回十一区。”

    温婉指尖动，她此刻就像一台缜密的机，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地调适着战机。

    “我虽然没办法取消指令，但这段程序目前对我们逃离并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战机受损后飞行员都会选择弹逃生，将余的残骸回去，无非是担心她真的遇险，机回到十一区还能提醒他赶过来救人。

    布兰看着神平静的少女，仿佛那短暂现的一丝异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指令？以alpha的占有，怎么着也得个什么限飞模式才正常吧……譬如开多少光年之外飞机就会不受控制的自己回来。”

    “限飞模式？”温婉听了都忍不住笑声，“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些什么啊！”

    布兰碎碎念：“战机我是不懂啦，但想也知路易斯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怎么会好心送你一台毫无限制战机玩……”

    温婉双手不自觉握，她想起路易斯对她说的话，他说在这里她可以自己想的任何事，整个十一区都会是她的后盾。

    停来……

    不要再想了！

    温婉气，双手加速，继续调适着雪鸮的数据。

    布兰只觉得她现在太过平静，平静得近乎有些不正常。

    “婉，你真的能舍他吗？”

    此话一，少女忙碌的双手再次停滞来。

    “不知……”

    她的声音像飘在一层云雾中，茫然又不真切。

    “但我清楚，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在他人可控范围的自由，又怎么能算得上是真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