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似乎比我还张，坐在一旁不停搓手，更是止不住地叹气，“公一人对五个人不会有事吧？”这车夫显然不是云叔那一直跟着满楼的老仆人，对于他的本事怕是也不怎么了解，我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小，我看公对你也可真是够好的了，怎么这会儿你真是一都不担心么？”我愣了愣，“……我相信他。”“可毕竟是五个人啊，公手里什么兵都没有，那五个人可都是真刀真枪的。”真刀真枪又怎样，这个人到底多厉害恐怕外的五个人也是想象不到吧，我想起之前被绑架的时候在那破庙之中的场景，忍不住有些怀念，“就算没有任何兵，他也是可以全而退的。”那车夫不再说话，外的声响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我好像还有听到雨声，夹杂在风声和兵碰撞的声音里几不可闻。满楼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外面已经安静了来，我想着那五个山贼应该是落荒而逃了。“继续赶路吧，别耽误时间。”“是。”车夫原本恭敬地应声，却突然变了腔调，“公你受伤了？”他也会受伤？！我也吓了一，“……公受伤了？”满楼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一个没注意而已，无碍，还是快些赶路吧。”“公您的伤还是快些理一吧，这一直血去，可是撑不住的啊。”车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的担心难掩，更是让我好奇他到底受了如何的伤。“我知，我会理的。”重新上路之后我才觉到他在我边坐了来，呼似乎比之前紊了几分，“抱歉，雾姑娘……”“……公先理伤吧，还有……你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雾姑娘兴许不知，之前我确实用你当过借……去……”他难得有这样犹豫的时候，但是这句话不用说完也我也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说真的，这所谓的真相……还真是可笑过了一。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一定要说的话，应该也是陆小凤为了帮他解围而在楚楚面前随便说了什么而他没有反驳吧。就是为了这原因而把我这糟糕的人的人生背负起来的话，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一。更何况，他都说过，这蛊还不一定是楚楚的，也许是和她毫无关系呢？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公可能也不清楚我上的蛊到底是谁的吧，到底找谁有办法？”“虽然只有找到蛊之人才能够完全治，本是打算带你去找西门雪，可得到消息他已经门了，但是真的要治好兴许不用一定走这条路，我六哥对这些也有一些研究，我想将雾姑娘带回去给他看一。”我无言以对。钱和恩在我里是不一样的东西，之前问他借钱的时候我总是想着自己是为了可以将剑送回去，可是现在不一样，欠钱总可以还，可恩的话，我能为他什么呢？兴许在我瞎了之前还能够将自己的睛借给他，尽我所能描述给他我能看见的景，可我现在也看不见。不仅看不见，还没法到他的豁达。“对面的！给我停！”车外突然又传来的这一声怒吼吓了我一，我甚至能够觉到满楼的一颤，有不好的预浮了上来。“公方才到底是受了什么伤？”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无妨，我去看看。”“我说！给我停！”外面的那声音又响了几分，还有几丝不耐烦夹杂在里面，“方才让你们给逃掉，现在爷爷我就来会一会你！”这么听上去应该是比之前的那些人厉害一的角，原本我是觉得自己本没有担心的必要的，可现在却忍不住提心吊胆。满楼到底受了什么伤我不清楚，现在的他对外面的人到底还能不能够全而退我更是不清楚。“老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留命要么留你的钱，不然今天老就替我寨里的弟兄们好好教训你一把。”“阁一定要咄咄人的话，在也只能奉陪了。”“气倒是大得很啊，看来刚刚那毒砂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那个犷的男声很明显冷了来，即使坐在车我也能够受到那张的气息，“小，你再厉害，得住和我一直战么？”“如此，阁试试便知。”毒砂……我第一反应便是决战前后的时候那个假的叶孤城被唐天纵伤到的时候唐天纵用的那毒砂，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样的话满楼怕是本没法撑到现在的，便稍微放了一心。可是就算没那么严重，中毒受伤的他也很容易会力不支吧？一边说服自己他的武功那么应该没事，一边又忍不住担心，毕竟要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是不可能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的。打破我此刻自怨自艾的是车车突然碎裂开来的声响，我什么都看不见，在这个瞬间完全失了方寸，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脖上已经被架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