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暇伸手指了指：“就在对面，宁大附小，她今年五年级了，哥哥也不记得这件事了吗？” 综述（2）这不是废话吗？洛天心想，他当然是不记得了。洛天笑了笑，安抚：“现在记得了。”云暇却又问：“那哥哥还记得我在哪里上学吗？”洛天停顿了一，牵着云暇的手也微微僵了一。自从与云暇相遇后，重新开始和云暇生活在一起，云暇从未追问过他关于过去的事。就好像云暇并不在乎那些过往，也不在意洛天是否记得他们的过去。就在洛天以为云暇真的毫不在乎时，他又突然杀了个回枪。洛天想了想，只得认真问：“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会介意吗？”云暇抬看了洛天一：“倒没有很介意……现在重新开始也可以。”洛天轻笑了一，忍不住去云暇的发，由衷地叹：“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云暇的脑到底是怎么成的，为什么思维方式可以如此独特。第二周，到了商小云生日的那天，洛天不巧也在宁大继院补课。这天老师拖堂，他心中焦急，却不方便离开。于是就给云暇发了个信息，让他接到商小云后，两人在学校门找一家糕店先去坐着吃东西。云暇收到信息的时候，正百无聊赖地在宁大附小门站着。他来了才知，据说今天商小云所在的五年级被老师带去秋游了，一个班学生坐一辆车，只有商小云所在的五年十二班，到现在还没回来，门已经有老师在打电话问了。最近的季猖狂，很多学生都冒了，因此请假没去秋游，所以去了的也就十六个孩和一个尚在实习期的带队老师。云暇打了个哈切，随便找了学校门的一辆共享单车坐，不由自主地犯困起来。无聊。太无聊了。云暇心想，似乎只有在见到洛天的时候才觉得稍微有意思。他漆黑的瞳孔隐隐浮现一丝丝火苗。似乎又闻到让人难以呼的煤炉的味，重的烟味，闭的窗，还有此起彼伏的大人们的震天的鼾声。一个幼小的影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门，又小心地关上门，然后毫不回地消失在村庄的夜里。云暇猛然惊醒，伸手去抚摸自己的手环。这是一条印着浮云图案的蓝白手环，是洛天送给他的礼。洛天的则是一条红黑的手环，送给云暇的是蓝白的。

    云暇还记得，那时候洛天郑重其事地说：“生活还是要有仪式的……以前我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现在我却觉得……活着是一生仅有一次的验，而不是来演绎完的。我以前没有给家人送过礼，云暇，你是第一个。”那天以后，两人就一直着手环，从不曾摘。云暇地呼了一，赶走蔓延在回忆里煤炉味，面无波澜地盯着前的人群。商小云所在的班车一直没回来。突然，有人欣喜地叫着：“回来了！回来了！班车回来了！”云暇也抬望去。——不对。云暇立刻站了起来，快速向边移动几步，他几乎从不大声说话，但这回，他却用不容怀疑地语气大声喝：“都往旁边站！！”本来围在门的家看他是个少年还想质疑什么，但他这一声厉喝一，一群大人不由自主地就向着大门方向迈了一步。然后就听到风的怒吼声从这些大人们的后呼啸而去。那班车竟像喝醉一样朝着人群过，又突然急速掉转方向盘直冲前方，本没有停在小学门。几个家被风带的摔倒在地。所幸因为刚刚云暇的那声厉喝，他们都向前走了一步，现在只是摔倒受伤，不然非得被这班车撞飞不可。人群纷纷惊慌失措，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车不停来？？”“司机是怎么回事？他喝酒了吗？”“我的儿！我的儿还在车里！”过了几秒，才有人如梦初醒，尖叫的尖叫，打电话的打电话，还有家立刻奔向自己的私家车，试图追车而去。——但有人比他们更快！“你看班车背后好像挂了个人！”只见那横冲直撞的大车背后竟然真的挂了一个人，此人手抓着车窗边沿，脚踩在车外壳之上，姿轻巧，却有万钧之势。车在大路上扭得横七竖八，像发怒的野，周围车辆不得不纷纷给他让行。挂在车后上的人却稳妥泰山，他的姿明明轻得像一片羽，又扣在车上纹丝不动。……洛天课的时候就听到了继院慌的动声。他刚去就撞到了一个胖胖的男行政人员。“黄院。”洛天扶住了他。黄院为人和善，经常来鼓励他们这些参加成人考的学生，因此，洛天也认识他。黄院满是汗，语无次：“我女儿也在那班车上！也在那！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