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走近，也挑不差错。无论是汗屉和鞍的位置，还是肚上的肚带，亦或者是领带结，安荞的上法和他的别无二致，前的鞍就像自己铺上去的一样，丝毫看不来自一个菜鸟之手。继昨晚她轻松拎起两个大箱之后，孙建发第二次对前的小姑娘产生诧异。看她的表现，不像之前接过的。但她起活来，这幅多不多问的模样，又像是这行很久了的老手。要么是她早就过，特意藏不。要么就是她很聪明，事一看就会。无论是怎样，都足够孙建发对她稍稍改观。但他毕竟不是话多的人，即使安荞对了，也只是个，一个指令很快又诞生：“再去抱鞍，今天都上西。”于是，孙建发牵来拴着，安荞抱鞍来铺上，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重复着同一动作，本就不难的动作在极短的时间被牢记于心，手上的每一寸力气该怎么用，也逐渐有了数。等圈里的八匹一一被拴在了外的栏杆上后，孙建发也不闲着，同样从鞍房里抱着鞍，来同安荞一起铺鞍备。余光里，他瞧得安荞上鞍的速度越来越麻利。很快又是两个鞍顺利地铺设完成，知上到第四个时，安荞抱着鞍，到了一匹白杂红豹的儿边，才遇到了一小挫折。一靠近这儿，安荞就看来了，它不像刚才那几匹安分，拴在栏杆上还总是动弹，差踩了她一脚。她扛着鞍，只要稍稍一抬手，它就更是激动，往旁边猛地一窜，扯着栏杆都晃了晃。这儿的动静逃不过孙建发的耳朵，他扭看过来，就看见安荞和在僵持。“小安。”他声叫她。“诶。”安荞猛一回，上本就不结实的绳被甩了来，一发随之披落，松松垮垮搭在了肩上。但她一时也顾不上这个，有些无奈地抱着鞍，看着孙建发。孙建发看看她，又看看。拴在栏杆上的儿，有着这一群之中最独特的。白的上铺着一块块不规则的红斑纹，像是被泼上了几块墨。他好心地告诉她：“石胆小，你上鞍注意，轻拿轻放，它就让上了。”原来，它叫作石，还有着这样的脾气。安荞，抱着鞍，重新面对这名叫石的豹儿。孙建发说的轻拿轻放，落实到她上，有了几分鬼鬼祟祟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拿着鞍凑近，生怕又惹得这石大爷不快。

    等鞍抬到一定度，她又一鼓作气地甩了上去。鞍稳稳落在石的背上，安荞才松了气。孙师傅到底是它的主人，对它的了解非常准确。刚才怎么都铺不上去的鞍，原来是她用力过猛。只要掌握好动作幅度的分寸，看似艰难的任务，起来也能易如反掌。大约是受到了背上的重量，石也知自己被铺鞍在所难免，鞍一上背它就安分了，老老实实地站着。安荞调整好了鞍的位置，便弯腰去捞挂在鞍另一边的肚带。革质抓在手里，她正要起，却到一阵扯痛，整个人都被这阵疼痛的来源控制，弯着腰没法动弹。她愣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扯着发了。刚才就披散来的发，在她弯腰时，勾了几缕在脚蹬的铁环上。发被扯住，她没法直腰，只能反手去解。猫着腰尴尬地抬，她盼着在孙建发察觉自己窘况前自动脱。可发和脚蹬在她上班的 在屋檐，不得不低孙建发拿来了剪刀，安荞没有犹豫，咔咔两，就把缠住的发绞了。脚蹬的铁扣里的发丝，那都是她前些年仔仔细细保养的宝贝，上不知抹过多少油，过多少发。无一剪去，也都成了外之。没被扯着，动作自然更顺手。她很快把那些发从铁扣里了来，抓在手上想找个垃圾桶丢了，却发觉这富角白的发，可能更适合在草地里作天然化，便随风扬了它。黑的发丝零零碎碎地四散而去，落于各。“孙师傅。”安荞声叫。孙建发投来个神：“剪掉了？”“嗯。”安荞一笑，“我能不能请两分钟的假，先把我这发理了？”“行。”从前没有安荞，孙建发一个人铺鞍也是铺。今天多了个人，请个假，去找把发扎上，孙建发岂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