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了腕表，“三个小时之后到家，期末考试怎么样？”“哥，你每次都问不腻吗？”顾思念说，“你就当我在第一名焊死了，别问，显得我在炫耀。”顾言哼笑几声，小孩大会嘴了。两年前腹中枪，恢复期可能把人照顾的太好了，猛不说，人变得更聪明了。顾言开扩音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庄念循声看过去，好奇的模样。“不了不了，学习好这件事只能在你面前炫耀。”顾思念狡猾的笑了几声，“我和小庄哥哥还差一大截呢。”“我没你小庄哥哥聪明吗？我可从来不会把煎焦。”顾言挑眉看向庄念。“我小庄哥哥故意的。”顾思念憨声笑，“这样才能每天吃到你的饭。”庄念走上前揽住顾言的腰往回走，笑了几声倾斜一对着手机说，“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学霸的睛。”顾思念听到学霸这两个字就浑难受，一个学校里的第一名算什么，这世界可大着呢，他可不想坐井观天，自封个唯我独尊的傻青蛙。他快速说了句让两人路上小心就匆忙挂了电话。顾思念大了，这些年话是越来越少，能说一句觉得不说两句，又酷又帅的小伙，和他哥越来越像。两人平时在家很少谈心调笑，像两个闷葫芦，顾言说就要这样才能保持哥哥的威严，不然孩大了不好教。虽然庄念一直都知顾思念不真的怕他，两人致力于演凶哥哥和怕哥哥的乖弟弟，他也不好拆穿。今天两人在电话里反常的话多，都是在哄他开心罢了，庄念知。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庄念都会觉得当初经历那些辛苦、磨难时，还好他和顾言没有放弃。当初在百唐科技地车库里，周然问他为什么知唐周其实没有死，为什么确定他就是唐周。其实他在医院里醒来那天就已经记起了从前的一切。几次昏迷，失忆，从小到大的一切，全都想起来了。当时他的睛看不见，却听到绑架他的那个人临走时说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你会毁了他的一切。”他说那句话时的吻和腔调庄念永远都忘不了，‘你的喜会毁了他’这句话，曾经像梦魇一样跟了他七年。庄念就是在记起一切之后，又想起那句话，才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唐周。之后的几个月他一直装作昏迷不醒的样，那期间顾言守着他，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其实他和夏青川一直在悄悄调查市监狱起火的事。很多蹊跷的地方，又偏偏被理的很净，再加上之后找来的媒和钱争鸣碰过面，顾言也由此确定唐周还活着。

    只是当时他们想不通，钱争鸣冒着犯罪的风险救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是为了什么。后来才知了刑烨的存在。“刑烨国了？”庄念问。“嗯。”顾言说，“一家都过去了，大概不会再回来。”庄念从后视镜中看到渐渐远去的墓地，“伤心的地方，离开也好。”“对了，顾氏集团的份杨阿姨怎么说？”庄念将敞开一条隙的车窗关闭，转看着顾言。当初顾言竭力收购顾氏集团的份，完全是想让自己手里的筹码变得更多，激起钱争鸣的贪，再利用他们之间的财产协议来保证庄念的安全。不过顾言也没想拿用自己一手创办的gn和父亲的顾氏集团开玩笑。在钱争鸣被抓之前，他已经掌握了顾氏集团的话语权，届时只要在顾氏集团的东大会上提收购gn，让两家公司合为一家，钱争鸣就算拥有gn的份也不能再对两家公司什么。何况他当时还掌握了一分百唐科技的份，拿回钱争鸣手里的东西或早或晚而已。现在唐周已经死了，钱争鸣一辈都要在监狱度过，警方将gn的份尽数归还，已经涉及不到合并两家公司的事，百唐科技的份自然就没用了。“她说”顾言勾，“就当是我娶你的聘礼了。”两人照电话里说的那样，三个小时后到家，直接将车开了地车库。不知顾言是不是故意的，那么多空着的车位，偏偏将车停在了房车旁边。在那里面发生的荒唐事他想忘也忘不掉，甚至连顾言那张印着份证件的纸是怎么快被他在前碎的细节，他就烧的记得尤其清楚。就算现在已经记起过去的一切，还是觉得自己那样有些太过痴狂了，也不知顾言会不会被他吓着。顾言看了他一会，突然把手伸到他脸旁边，指和中指在他左脸上推了推，睨一隔的房车，笑着没说话，好像已经将对方的心思都看透了。“走吗？”他问。庄念。最近雨多，一场雨就要凉一场，从地车库有电梯直接同往家里客厅，几步路的距离，顾言还是将外脱来披到了庄念肩膀上。庄念看着他弯了弯，一手拽着衣服，思忖片刻问了一句，“南楚那边能减刑吗？”顾言挑眉。庄念在车里将每个人都问了一遍，连顾氏集团的份都考虑到了，唯独在南楚这里吞吞吐吐，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