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两个礼拜，他和李斯准备回去了，李斯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了别，最后看了看阿黄，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发了，去火车站的路和他们来时一样，但却觉得没有来时那样的遥远，他们上了火车，又是一夜的颠簸，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有速公路，即使是夜里也有川不息的车，一路上灯火通明，这样繁华的景象反而让韩非有些不适应了。

    第二天醒来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李斯负责照顾两人的生活，没事的时候就写写书法，或者陪着韩非聊聊天，虽然他们看似是闲谈的最后都会聊到学术上，至于韩非，他又开始把自己憋在屋里写论文，一写就是一天。

    当然，李斯在假期的时候还在琢磨一件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事，那便是毕业之后的去向，他早早便听说了当今市场上蒸蒸日上的大秦集团，他也想过往大秦集团投简历，但始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底，那里面的人都是各领域的佼佼者，没本事还真不去。

    韩非这段日也不好过，家族的人已经在他回去了，他不好推脱，只能先答应来。

    在校的最后一年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毕竟他们早就满足了毕业的条件，最后一年实在没什么可以的事，李斯每天基本上就是给自己写简历，一写写好几版，再挑比较满意的，他始终没告诉韩非自己要去大秦集团的事，他之前听过韩非和家族那边通电话，从韩非的表也能看来，家族的产业并不景气，而他要去的公司却如日中天，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垄断的地位，但也差不多了。

    有一天晚上，韩非躺在他边，问他：“你去年说…毕业了，想去外面看看…你想好，要去哪了吗？”他有张，说话又变得磕磕了。

    李斯将手机放到一旁，他愣住了，不知这时候该回答些什么：“我……”他不知怎么和韩非说，他不想让他们刚确定没多久的关系就被蒙上一层利益的薄纱。

    “我在想，你要不要来我这里，以你的才能，一定能让集团盛起来。”韩非看着李斯的睛，问，集团是一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分别。

    李斯没有回答。

    韩非也叹一气：“罢了，我也知……家里的企业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候，你不愿来，我能理解。”

    “我不是……”李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不可否认，韩非的话确实戳中了他，他曾经赢过那么多场辩论赛，但此时面对韩非，他却一辩解的话都说不。

    “……对不起。”他思考许久只能说这一句话。

    “不必和我歉，你从来都没有错，为了更好的未来而奋斗，是人之常，我永远，尊重你的选择。”韩非握住了李斯的手“你既然说，你要去外面看看，那就去吧，别辜负了…自己的梦想。”

    “韩非……”李斯的声音有哽咽了。

    “李斯，你的未来要比我辽阔的多。”一滴落在他脸上，家里怎么会雨，不过是李斯的泪。“为什么哭了？”

    “我怕你怨我……我怕你离开我……”李斯小声地说。

    韩非支起，去吻李斯的，像是在安一只迷途的羔羊。一吻别后，他看着李斯那双着泪的睛，为他拭去泪。

    “我不会怨你，这是你的选择。”韩非的表还是那么平静，看不一丝波澜，墨黑的瞳里映不任何东西，像是不可测的渊。“我们的份…就让这离别，成为一必然，这是迟早的事……你不必为此伤心。”

    是啊，韩非是韩家的少爷，他从生开始就只能走那条家族为他铺好的路，而李斯，作为一个从乡慢慢爬上来的人，虽然没有人给他铺路，但这也说明他的人生相当广阔。

    人生是旷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