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行的还算顺利，至少两家明面上没产生什么矛盾，某个平常的晚上，李斯难得的碰上韩非有空，和他约了顿饭，他本来也没想着韩非能答应来，然而这人却像要故意和他的预想背而驰似的，竟然答应了来，想来两人重逢也是有了段时间，还没说过什么工作之外的事。

    难得能在非工作时间小聚一会，韩非却有些失语了，他有很多话想和李斯说，却又先到两人如今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便自觉地闭上了嘴，他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聚焦到李斯着的那枚戒指上。

    “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他试探的问。

    李斯被他一句话吓得不清，他连忙喝了一，就着把嘴里的咽去：“没有的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看你…你着婚戒，那一款不便宜……”韩非用神指了指。

    “便不便宜不知，反正是别人送的，”他解释，“放心，我这辈都结不了婚了。还有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怕我去骗小姑娘啊？”

    韩非听他说话觉得不太舒服：“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人了，就别…和我走这么近。”韩非又指了指李斯脖上挂着的项链“说真的，把它扔了吧，你应该和那个人…过上新的生活……”他结的病总是在这场合发作，尤其是对面那个人还是李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李斯的笑了一声：“说的倒是容易，我可不像韩总监那么绝，说忘就忘。”他怪气“韩非，你知不知，我这几年来，可是一天也没有忘了你，你走的那么突然，什么都没给我留，我听不到你的一消息，还以为你早死了。”

    “你，你要是还惦记着我们的谊，就不会…为了秦氏的利益…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堂而皇之的…榨取着韩氏的血……”韩非有些被他的话气笑了“还有，听你的意思，是我先抛弃你了，是吗？”他的脸不太好看，手背上显几青来。“如果不是你一开始选择了秦氏，我怎么可能和你走到现在这地步？你好好想想吧。”他有失控了，随即便意识到他说错了，他不应该在这时候突然提到公司的事。

    “先走的是你，韩非。”李斯了结论“‘人往走，往大江’，人们都在往前走，只有你始终被困在原地。”李斯的语气仍然是那么平静，他从容地从衣兜里一烟，燃后夹在手指间“你错了，就算我当时选择韩氏，和你去到同一个地方，也是迟早会分开的，”他了烟，觉得有呛，轻轻咳了两，又喝了：“我们份不一样，你生来就是城里的少爷，当然什么都不缺，但是我是什么，我从一无所有变成如今的万人之上，我的心从来没有一天安稳过，每一天都在患得患失。”

    “这几年真的很累，事业上，生活上，我甚至有时候觉得我快死了。”他将那烧了还不到一半的烟灭，“我问你，你恨我吗？”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韩非沉默了片刻，接着他摇摇。

    “我不怨你，”他冷冷地说“这是你…为一个秦氏的理者，应该到的。”他渐渐从刚才的冲动中冷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