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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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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又是从何而来呢?”对方的声音依旧平和,仿佛已经看破了祂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又仿佛,赛启诺可以得到他的理解。“在海洋的另一边——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赛启诺望向海岸所在之,如实答。“与你相对,我从诞生那日起,就不曾离开过这片土地。”“那听上去像是很久远的事。”赛启诺自顾自地在一段爬满青苔的枯树桩上坐,祂已不再急于回到那座岛屿,此地是否还盘踞有毁灭之力,是祂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对方眯起那双奇异的竖瞳,似是在回忆的时间度,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那时候这片森林还是被海所淹没的沙地,我也亲目睹了一众生灵的诞生。”“那你了解人类吗?在我看来,他们拥有其他生灵无法轻易企及的智慧。”毕竟其他生灵都无法和自己用造者所创的语言,或许将这语言赋予人类,本就是造者对这个族群的一。赛启诺从未将自己和人类的立场相通,祂只是在简单探讨一个和自己无甚关系的族。“我亲见证了那被他们称作为“玛萨”的城市是如何发展壮大的,或许有一天,人类的足迹将会遍布各地,甚至成为世界的主宰。”“但他们的躯和其他生灵一样孱弱不堪,如果你的预言能够实现,恐怕那也要等到很久之后了。”风从他们侧缓缓经过,最后缠绕于青年的指间,“对我而言,那是瞬息之间就会发生的事。我不曾离开过这里,从四方到来的风却可为我带来远方的讯息,那里的人类文明更为繁荣。”他的影遮挡住了赛启诺前的月光,“行者,或许有朝一日你也会去往那些地方。”“那是无甚牵绊的自由者应去之,可惜,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赛启诺翠绿眸中几分迷茫,曾几何时,祂的目的只是逃离裂,而现在,祂的目的是控制此世的毁灭之力并使自己的半复苏,至于那无法及的未来实在让祂于神往而又绝望的矛盾之中。然而回答祂的却是对方的一句不自禁的赞叹。“真是丽。”“当你的眸每每神采,便会让我想到群风经过的森林。”赛启诺骤然抬,一个祂未曾在自己受到的词语从对方中吐,令祂分外惊异。“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唐突了吗?”

    祂别扭地侧过去,佯作望向夜空的几残星,但其心中却忽而涌起一奇异的觉,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对祂而言都是新奇的。“抱歉,因为我的确不曾见过这样的眸——你的心很是低落,是在担心不能离开森林吗?”青年此时又一改先前以守护者自居的姿态,在距他只有两拳远的树桩上坐,“但你也似乎并不想回到你的应归之。”赛启诺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为什么就不能任由我待在此?我不会去碰你所忌惮的事,也不需要你的善意。”祂知自己的语气过重,但这样的话语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对方传递着,到最后,祂闷声说:“而且,我本就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归所的地方。”若不是被造行拉这个世界,不是为了自己的半这是赛启诺最为悲哀之。 鲁莽对方用平静的目光包裹着祂,直到赛启诺渐渐收敛了自己突如其来的躁郁绪,却也因为想躲避他的目光而将整个都蜷缩了起来。的隐痛一刻都不曾停止过,此刻更是痛到了令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但祂初来乍到,若是连这程度都无法忍受,又何谈去奢望未来。“那么,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么?”青年见状,抬手轻轻拍上祂的肩,神间有些慌无措,想来作为守护者的他不曾与他者有过这样的集。赛启诺对他不予理会,青年叹一声,“上来吧。”话音刚落,他便立刻化为一只拥有一对土褐翅的鹤形兽,林中空地顿时被他的躯所填满,但这和他真正的躯大小其实还相差数倍。位于翼龙的苍青脊冠变为了赤,他啸着俯连接着尖细喙的颅,温顺地等着赛启诺坐上自己的脊背。赛启诺闻声抬时便见证了这极为震撼的一幕,不明所以的祂中的新奇远胜过了恐惧,但祂并没有依照对方的意思登上那对祂而言过于宽阔的脊背,而是首先试探地抚摸了几翼龙的喙。冰凉光从指间一路传导至,赛启诺意识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不自知地了一抹极浅的笑容。翼龙继而用喙轻轻推搡着祂的,这是一无言的促,待赛启诺终于平稳地坐上了它的脊背,一阵狂风便自地面乍起,为翼龙的顺利升空提供了足够的气动力。察觉到对方意图的赛启诺顿时生了几分张之意,虽然祂在还为光团形态时在裂隙当中一直是于飘浮状态,但现在的况与当时大相径。这是真正的飞翔,即使是在夜的遮蔽,赛启诺也依旧能看到位于之上的云,不过很快祂就将视线移向地面,那绝佳的视力使得祂能将森林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尽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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