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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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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替赛启诺大人分忧,以防恶之法则和毁灭之力变得更加大——因为那时的你可能会轻易倒戈。”“换言之,我并非是专为‘你’而来。与此相对,你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引导者’,恰巧现的是我罢了。如果是除我以外的他者来到此,想必你也会对其产生执念。”即使是在之前被囚于蒙厄泽的那段世界里,他也有在利用对方获得息的机会。他原本以为布恩洛凡听完这番话后会像往常一样然大怒,但对方仅是不自禁地亲吻着自己的手背,神是前所未有的镇静。“您说的不无理,可我也觉得不能用假设来否认一切。”对方的目光沉沉望他的双,让珀尔菲油然产生了一冒犯。他直接移开了视线,“这已是一无用的躯,或许,你贪恋的是这副么?”他将手伸向了上所覆的绿叶,似乎已不再羞于展示,而在他暴更多之前,数条肢阻止了他的消极举动。“如果我说,我一直以来只想得到您的心,恐怕您不会相信吧。”在珀尔菲怔愣间,布恩洛凡话锋一转,“吾神,既然您执意要同我划清界限,分扬镳,那么请先将七弦琴归原主。”珀尔菲自然也忆起了那把由对方双角铸造而成的七弦琴,受到对方的态度终于趋向冰冷,语气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落寞,“那是自然。”他步履沉重地来到树前,从中取了通黑亮的琴,本想不加犹豫地递还给后者,却还是被其上缠绕的兰草引了注意力。初见时的景尚且还历历在目,如今走向陌路,心中不由生几分唏嘘。事已至此,他只得缓缓了七弦琴。布恩洛凡并未立即接过,“今后,您又有何打算呢?”“虽然我失去了力量,但我依旧会选择追随善之法则。你也不再是我的眷属,大可去追寻自由。”此刻的珀尔菲神释然,将其当作是一场寻常的告别。“没有了您的约束,您就不担心我四作恶么?”“你不会的,唯独这我可以笃信。”珀尔菲这次将七弦琴直接放置于地,然后侧行,并未有预想中的阻拦。布恩洛凡履行了自己的誓言,满足珀尔菲的一切愿望,甚至是结束二者间的所有关系。但涌的泪却暴了其的心——甚至就在守候月桂树的那无数个日夜里,他都未曾落泪。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气息,缓缓转的珀尔菲所看见的便是这般光景。

    重启黑暗的力量随着布恩洛凡的心变化而动,围绕在蒙厄泽边界的瘴气也开始蠢蠢动,或许他在刚刚产生酸涩泪意时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还是想用这方式来最后的挽留。把执着当作是的证明,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异常卑劣。于是布恩洛凡捂住了双,“不用顾忌我,请快离开这里。”四寂寥无声,珀尔菲的气息却仍未离他远去,而是再度向他靠近。“是因为我利用了你,所以不甘我就这样离开么?”“没关系,你现在依旧有反悔的机会——向我复仇。”离开这里也好,承受复仇的怒火也罢,总之,他们之间需要一个结束关系的信号。早已明晰此的珀尔菲伸手去,想要为他拭去泪,然后没有任何悬念地被加以阻止。布恩洛凡一面抓住他的手腕,一面颤声:“吾神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和您重新开始的机会,这才是我真正想向您传达的话语。”缄默在二者之间蔓延开来,珀尔菲认真思索了许久,才沉声开:“赛启诺大人从前只教导过我,不要被所束缚,所以我并不擅理复杂的关系,一切皆以目的为先。”“或许如你所说,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我们需要一个重启的机会。但是,在我们寻找到各自的答案之前,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这的确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履行了和布恩洛凡方才的约定,不再加以隐瞒。在那怨憎与愧疚之间是否存在意,对珀尔菲而言尚且是个未知的命题。布恩洛凡缓缓放遮盖面容的手,底也带上了几分释然之意,“我明白了。不过,您将它一并带去吧。”他指向那把弃之于地的七弦琴,“必要时,其中蕴的力量可以护您无恙。”拾起七弦琴的珀尔菲看了他一,突然:“抱歉,我没能教会你如何去理解。”见布恩洛凡沉默不语,于是珀尔菲发动自己微弱的力量,两脚稍稍悬浮于空,向湖岸飞越而去。他们之间迎来了真正的离别。珀尔菲终于徒步来到了蒙厄泽的边界,最后阻拦他的便只有那些盘踞的瘴气。光明神业已陨落,其留的光焰助力了自己的新生,神格消逝,实则是将该神明的力量再次分散四方,泽被万。正如这依旧会到来的曙光,即使自己已不再是神明,净化之力也在各方抵御着秽的侵袭。除此之外,虽然只察觉到了极少残留的力量,但珀尔菲辨认了特里芬的气息,原本被认定陨落的战神再次显踪迹,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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