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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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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中最令我痛苦的并非躯上的伤痕,而是的破碎。”祂倏地收回手,埋首于双膝之间,那是一自我封闭的姿态。埃弗斯见状在祂侧坐,权作陪伴,那褐发和其灰败的白发丝缠在一,格格不中又有一诡异的和谐。良久,这片狭小的空间中终于又响起了祂声如蚊蚋的话语:“我现在依旧觉得,如果你还是最初的‘你’,那么我就一定能得到你的理解,就像那时你随我一了洛比泽构筑的通。”“我可以承受痛苦,但我无法忍受孤寂——有时候无法被理解也是一孤独。”“在你还未醒来的时候,我的心中便已涌现无限话语,我却无法将它们尽数传达予你,况且我们之间并不存在那厚的。”耳畔不断传来赛启诺的自我剖白,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将其那脆弱的心暴无遗。再三犹疑之,埃弗斯终是将右手放于其肩,以示安抚,“不要在他者面前展自己的脆弱。”赛启诺缓缓抬,让他看清了中那愈发厚重的灰翳,语气低落,“看来是我越界了。”埃弗斯一愣,回右手,“我并非是要责备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还能对我如此信任。”“我曾经被迫消灭过你的,但你觉得现在的我可还有一丝一毫想伤害你的意图?”不知为何,启诺的声调骤然,尾音又备显哀戚。埃弗斯很快就作了回答,“不,那时候的我力量失控,你了正确的抉择。”启诺面凄惨之,“正如你作为“工”时骗取了我的信任那样,当时的我亦不由己,我们不过是被命运玩掌之中的可怜者罢了。”祂摸索着碰到了埃弗斯的掌心,似乎是想借这个动作来让自己获得一份安全启诺意料的是,对方就像理解了这意图一般轻轻搂住了祂,让祂能将靠在自己的膛上。“你似乎很不安。”祂听得埃弗斯在。“我是在害怕,这来之不易的一又会再次离我而去。消灭你的那一幕成为了我永恒的梦魇,我在真相未明之际就同你近乎永别。”“我却还有很多话语没能向你传达,想和你分享见闻,想向你倾诉迷惘,想与你拥有更的羁绊。”“即使在你中我无足轻重,可岁月转,我一直相信着终有一日能和你心意相通。但是这一切最终都只是妄想而已。”言至难自抑之,两行乌黑的血迹便又现在祂的目惊心的同时更平添命运无常的悲哀。埃弗斯脸上罕见现了无措的神,也不顾被染污的衣袍,试探地用指腹轻轻抹去那些痕迹,“启诺,别哭,我就在这里。”

    “……正因如此,我才无可避免地沉浸于其中。”埃弗斯叹了气,“那么请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念及对方记忆尚于紊状态,所以启诺并不急于讨求真相,而是轻声说了自己简单的愿望:“让我享受一二此刻的静谧便好。”待启诺的绪完全平复来,星月都已快淡天幕,因为黑夜终究要为黎明让位。而在此期间,二者始终维持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即使相顾无言,氛围也较之前更为和缓。启诺受到了时间的逝,于是祂迫自己离开了对方的怀抱,“我会在曙光到来之际自行离开,你重伤未愈,此便是我为你准备的休憩之所。”埃弗斯沉声:“不,请让我随你一同前去普铎。”“可你的力量依旧有失控的风险。在我想对策之前,我都希望你能留在这里,我不愿再见你重蹈覆辙。”请求劝说的话语中却带有不容拒绝的气势。而祂显然也不给埃弗斯反应的机会,当机立断地在了一只容自己通行的屏障。瞬间闪现至外的启诺想象了一番对方的神,竟为自己目不能视到一分庆幸之。 双恶瀚海,位于失落之地的孤岛——这里不分昼夜地充斥着残魂们的呜咽与嘶吼声,它们虽已成为魂,但从那扭曲的面容中尚能看生前的模样。洛比泽先前暂用的躯被黑锁链禁锢于大的海蚀崖之上,四肢与主要关节都被光箭所贯穿,令其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的神魂成为温养这些魂灵的养分。“没想到最后,你我都成为了败者。”这里又响起了另一声音,正是被其压制的卡克斯。洛比泽自嘲地笑了笑,“那又如何呢?是我们都小瞧了赛启诺。”祂了自的冥想空间,与赤发黑眸的卡克斯两相对峙,面带厌恶地盯着对方那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他们之间的差别,似乎只有那相反的发瞳颜。而自从被赛启诺放逐至失落之地后,这样的对峙几乎每日都会上演。“别将我与你混为一谈!”洛比泽的显然更为急躁。卡克斯则反相讥:“被围困在此多时,你可曾想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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