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和的区别。他不耐烦地拉扯脖上的衣领：“老师，我！”

    冉老师回说：“那你把外拉链儿打开。”

    王轩拉开拉链。没走两步，又说：“老师，我还是。我想把外脱了。”他说着就松开了李依诺的手，甩着肩膀要把衣服脱了。

    冉老师制止他：“穿上！不许脱！一会儿脱了又说冷，就你病多。”

    王轩祈求她：“冷了我自己穿上。”

    冉老师还是不同意：“冷了就晚了！你冒了我怎么跟你家说！不许脱，把外敞开就行了。”

    王轩不服气，把衣服半脱，挂在了肩膀上，像是古代的仕女图一样。

    他上不舒服，就开始躁动起来，又开始找前面方浩宇的麻烦，唱着那首没名堂的小曲：“方浩宇是个大猪～大猪～大猪～”

    方浩宇气不过，回狠狠推了他一把，把王轩一个踉跄推到了地上，后面的小朋友退似的四散开。

    冉老师忙停了脚步，冲过来骂：“方浩宇你什么呢？”

    方浩宇不服气：“我没招他没惹他，他先说我的！”

    冉老师很严厉：“他先说你的你也不能打他。”

    “我没打他！”

    “你没打他他是自己摔到地上的吗？”

    “我只推他了。”

    “推人也是打！你再打人，我告诉你，我把你家叫来，看你怎么收拾你！”

    方浩宇猛地想起了掐自己的手法，虎攒着劲儿，给大胳膊一块扭一圈。这属于是伤，两天后才能见青见紫，能疼一个礼拜，轻轻一碰就疼。

    他不说话了，只能搔眉搭地走着，全然没了大清早的快乐。张艺涵嫌他丢人，也不想和他拉手了。

    方浩宇用胳膊肘轻轻碰她，问她怎么了？张艺涵夸张地单脚去好远，嘴上哎哟哟地叫着。但方浩宇知，自己明明没使劲儿。

    王轩拍了拍上的灰，卷土重来，唱得更卖力了：“方浩宇是个大猪～大猪～大猪～方浩宇是个大猪啊～他是个大猪～”

    方浩宇定决心不再理他，他不跟这么低级的人计较。他如此地给予自己心理暗示：只要我不理他，那小丑就是他。

    王轩唱个没完，给所有的儿歌主人公都换成了方浩宇。

    “我家有个方浩宇啊他是个大猪～每天早上我都说他是个大猪～大猪啊大猪啊他是个大猪～”

    小朋友们都戚戚地笑了起来，走前的也回过来笑方浩宇，比着嘴型不声：“大猪”。

    方浩宇转过去跟他说：“你是没别的词儿了吗？只会个大猪。我看你真可怜。”

    王轩一时无法反击，吃了瘪。他就这么扬眉吐气地扳回了一局，张艺涵看他的神重新又温和了起来。

    王轩安静了一会儿。又想了新的唱词：“方浩宇没有小呀他没有小～”

    他这一唱来，旁边的李依诺尖叫着捂上了耳朵。后面的刘老师也上前制止，小声地批评他不害臊，让他不要再唱了。

    但王轩已经冲破了禁忌，俨然到了自我陶醉的境地，用诗朗诵的调调念：“每个人都有小，但是方浩宇他没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