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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求姻缘(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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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朝立国二百年,皇位传至成帝。成帝而立之年即位,在位十五年,朝中结党营私之气日盛。

    成帝在位期间,曾与外族战,惨败后割让燕江以北领土,每年缴纳赔款。商朝民多有怨言,街巷尾常有小儿歌谣,言化玉皇位来路不正、是假太、要将商朝基业毁于一旦。成帝听闻此事,派遣侍卫于皇城中捉拿造谣之人,一时间皇城动,常有士兵假借王命,百姓家中搜刮钱财、抢夺妻女。

    朝中群臣趁此机会,贿赂行事的军官,趁机嫁祸敌对。朝堂上党派林立,每每上朝,众官员不论因果,必先谴责敌对,才肯汇报国事。成帝听了报告,郁结于心,以为满朝皆是反臣,整日惶惶。

    自从良妃死后,成帝失了人,常常独自垂泪,再加国事动,便有了退位归隐之心。公主文驰不忍父皇郁郁寡况,送一位,成帝得此珍宝,才谢了罢朝的心。那人是公主心腹,每日床前帘后,将公主的孝心、好诉说,哄得成帝将朝政皆公主理。

    太中听了此事,也献一位女,那落地动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但为人端正,不似前一位放,常常劝导成帝亲政,虽是貌无双,却是玉女雕像,不可亵玩。

    成帝得了这两位,便日日醉心房中术,常同时召见,与两个媾,把朝政忘得净。前朝由公主和太,各项事务皆党派分立,不能及时理。

    成帝后中,本有十几个秀女,与良妃一,但人在前,这些平庸之辈都不能皇帝的。良妃去后,成帝便戒了女,罢这些秀女为人,不过些洒扫事务。后妃多有怨言,常与侍卫、太医私通之事,有些甚至了太闱。

    成帝新得两位佳人,公主府的舞姬屈灵珊,时年二九。态丰腴,貌若桃,被封为丽妃。成帝常言,卧其上如温泉,之如玉,其声糯,叫床时常引得太监、女动,其床榻四周,不能有不发之人。每每成帝临幸,侍奉之人便忍不住互相猥亵,其场面如野兽至极。

    太骐远中所献人,是廷女官桂玉琼,其为人端正,常年在中藏书阁整理经史集,最是受人尊敬。太在巡视皇时巧遇此人,不免被其引,在询问过才学后更是仰慕。

    史官记载,太与端妃对诗,初始尚行礼对话,一炷香后,太便神恍惚,满面光,也不顾男女大防,对着女官便要动手。太千金之尊,中尚谈诗文,举止已然轻浮。在场人都言,太听完女官诗后,便欺向前,将那尚在思索的女推到桌上,把纸笔、砚台都抛掷在地,一双千金玉手伸向女官的裙摆便要撕扯。他中不时吐着亲昵之词,竟是要在大广众与女官

    桂玉琼反抗不得,被太撕去衣在书桌上猥亵。人听了她的求救也不上前,看着好好的女儿竟要在大广众被这衣冠禽兽玷污。

    索苍天见怜,二公主骁辉恰巧前往藏书阁,被兄的畜生行径震惊,忙呼唤侍卫拉开两人,这才救了女官的清誉。桂玉琼上只有残破布料,一副粉被咬许多印,正无地自容,暗自垂泪。二公主呵斥完兄后,好言安女官,这才缓了女轻生的念

    那日太不但没有得了佳人,还被小妹在成帝面前告了一状,自觉可恨。那廷中许多不得志的人,都上赶着勾引储君,园野合本是常事。太尝遍人,见惯无骨的艳骨,再加成帝不理朝政,以为皇已是他中之,便予取予求起来。

    成帝听闻这桩丑事,再加丽妃每日床诋毁,索旨将太鞭挞,让其尽洋相。此事之后,骐远不但受了之苦,还被公主针对,朝堂上每每有事,那日的丑态便被公主党羽拿来责难,许多事都难以继续。

    太受了辱,既不怨恨两位姊妹和父皇,也不忏悔自,只一心怨恨起不识相的女官桂玉琼,使尽手段将那女官讨来,每日在其上纵,将那清冷人折磨得遍鳞伤。桂玉琼到底是有尊严的,即使被男人百般亵玩,喂她许多药,让其在床榻上不断,也不肯讨饶、献媚。

    太本不是纵之人,朝堂上许多不如意也让他渐渐冷了心思。骐远馋丽妃为公主讨来的赏,也想在后中安些人手。他在廷、民间寻找女,一时间也找不比桂玉琼更好的人。太一面再在民间寻找,一面设法调教起了桂玉琼。

    桂玉琼自被二公主救,便难忘其俊朗的面貌,在中遭人冷、被太针对,都不肯自轻自贱,便是期盼着再与二公主相见,自己能重新回藏书阁平平无奇的女官。可恨有到底付,边境战事急,公主作为商国圣女,义不容辞地奔赴边境,再记不得曾救过一个女官。

    床榻上,太常常边,边望着女人汗不止的绝容颜神。桂玉琼有时恍惚,看到太望向她的里,竟一丝也无,两人对视后,太便更用力地,叫她止住已十分不易,再顾不得思考。

    几日后,太便将桂玉琼献给成帝,女时年二十,正好与公主同岁。

    成帝因有了丽妃,心中也活跃起来,闲来无事又纳了几个妃,都不及丽妃如意,再加其媚态百,怎能不让人留恋?收到太献的一副人图时,成帝化玉正在床榻上被丽妃侍。正舒间,见了一个清冷人持卷立于灯化玉顿时被那引,面地推开床榻之人,中直呼冒犯。

    化玉缓过神来,才知这是画像。他的尚且,索看着画像,将望推床上女人的,一双却还留恋在画中。听着耳畔动的叫床声,成帝,急忙叫了人去太府接人。

    丽妃尚且抚摸着上男人的腰背,便又被他起的,只得合,心中诧异这老男人今日如何这般持久起来。两人如鸳鸯颈般了半日,成帝竟也不歇息,直将那妖娆妇人地目光呆滞、也不停歇。那屈灵珊虽是被公主调教好了,到底还年轻,不似化玉,有半百的年岁,能在风月中周旋,承半日已是再难驾驭。那女儿伏在金丝纱裙边默默垂泪,全痕遍布,如海棠盛开,正。老皇帝正将那娘托起,跪立在其后,就着如公狗般慢条斯理地着。

    来传话,说太所献人已在殿外等候。成帝听了喜不自胜,忙宣了人来。他自见了画像,如同见了玉面观音,想要亲近人之心愈发烈,不自觉加快了的力度,将丽妃折磨地连连。

    桂玉琼再次回,本以为是受陛垂怜,救其了太府,殿时尚且满目激,如今见了这媾和的状况,避开已是来不及了。

    成帝,急鬼似地朝她跑来,一黑红的左右摇摆,在巍巍壮观。化玉将女孩抱个满怀,伸便隔着衣服女人的脯,将其推倒在地。成帝一手女孩发丝间,将盘发,一手便去抠,不多时便将个到底。

    桂玉琼虽已破了,被成帝暴对待仍是难堪至极。太尚且年轻,又是个十足的少年,加之诸多药,这房事倒不艰难;成帝虽也姿,有庄严之相,既不温柔,也不前戏,只抓着女发,便起来,让承受者苦不堪言。

    自此之后,成帝慕桂玉琼的貌,又贪恋屈灵珊的媚态,总是一并召见,将两女幸,常彻夜不眠,到如今,已有五年。两女都不受,所以后虽百盛开,成帝只有一两女。

    这几年,太公主皆有婚,各自都有女临盆,成帝虽不曾表态,但其厌恶太之心日甚,是群臣皆知的。公主的三个孩常常伴驾,太孙却从未有的机会。

    坊间皆传言,女主即将再现,文驰要如其祖明帝般以公主份,继承君位。太骐远焦烂额,一面唾骂桂玉琼不肯为其办事,一面加机会寻找绝之人。骐远对自己在前朝的表现充满自信,自觉只要找到合适的应,没有将皇位丢掉的机会。

    话说皇城外的一小镇有一姓林的人家,林潜为当家家主,祖上有些官爵,如今不过卖酒为生,是个还算富裕的破落。林老爷如今四十有二,生有一儿一女,皆是才貌众、胆识过人之辈。其中小女儿林辉乃继室所生,现年十八,一双明眸顾盼生姿,态轻盈、令人见之忘俗。林耀二十,心思沉、寡言少语,然面若好女、态端庄,在邻里中颇为受迎。林耀现主家中事务,去年刚娶了陈家的女儿为妻。

    这一男一女,皆是绝之人,骐远看了画像便挑中这两人,派了人手加筹备,想要接此二人京。

    林老爷过惯了清闲富庶日,近来又有儿打理事务,愈加无所事事起来,看店铺无事便常往皇城去。皇城中小贵族、官宦人家见他面,也邀请他参加聚会。林老爷见了这许多雕梁画栋、如云眷,心中越发厌恶起家中的破败土屋、糟糠之妻。

    一日,林老爷受邀参加城北陆公家的生日宴,带着两个小厮一早便了门。城时,城门守卫并不让行,言中有人行刺圣上,林老爷好言好语,又送了不少银两才让放行。场后,林老爷本采买参加宴会的礼,但城中店铺皆已关闭,路上行人寥寥。林老爷觉不安,直接前往陆府也发现早已关门谢客,再往城外去时,守卫亦不放行,只得重回陆府询问。正踌躇间,林老爷听见背后佩玉撞击之声,发现正是陆蕴椟陆公

    “先生可是林家老爷?今日,皇城戒严,无有旨意不得擅自。先生请随我府歇息,待事平息再。”陆公如此说

    林老爷不知何故,只得答应。府后,果有许多宾客滞留,一番打听后,略知。原来前日夜间中传消息,言圣上大不好了,今日早朝亦不席,是太主持的。有朝臣询问圣安,太殿只说圣上偶风寒、不能早朝。但言纷纷,皆说另有隐,更有大胆之人言陛早已仙去,如今不过是瞒不住了。

    “诸君慎言,请至客房歇息。”陆公于大堂中说

    又五日,皇城仍在戒严,人心惶惶,皆言陛已死。消息传至城外,林家日落时未见老爷回来,来回打听几日皆无消息,邻里传言林家参与谋反,直得林耀关门谢客。林耀掌买酒生意,陈夫人打理务,夫妻二人持林家一向安稳,如今安抚众人不在话

    “小妹莫急,皇城重地规矩多,前些年边境传来消息也是要戒严的。父亲去陆府赴宴自然仍待在陆府,想来无有大事。”林耀见妹妹神抑郁,便安

    “是,兄。”林辉起回话,“小妹回屋去了。”

    林潜倒不十分忧虑父亲的安危,只是近日在园中遇鬼而神恍惚。原来去年林家生意不错,林老爷便模仿皇城富贵人家的样式扩建了园林,前月方才完工。林小听丫说起园日里桃红柳绿、蜂飞蝶舞的描述,一大早便忍不住去看看,谁知路过一假山,从里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来。这鬼通发红,九尺,浑恶臭,忽地从假山中冒叫几声便窜湖中。林小本自赏,忽被这一吓后仰摔倒在地。丫们忙扶起小回屋,又叫了小厮捉鬼。

    因着园刚修好,林耀安排了几个铺里的杂役去看后门,加之近日关门无事,便聚众打起牌来,听得丫们来使唤自己,便嘟囔起来,说大日没有鬼,请小不要一惊一乍。后来丫们实在骂起来了,才派两人去湖中查看,见中似有油污浮,但又找不什么,只得作罢。

    林耀听闻此事又派人查找,确实无有动静,只得安排家里仆从加看守后院。林小除摔了一跤倒也无事,过几日也与往常一样,众人方才渐渐遗忘此事。

    又过了两日,众臣朝,竟见到成帝化玉正坐在正殿之上。有朝臣询问前日失踪之事,成帝只是推说。有言官正要言指责,太上前打断,言朝政不宜推脱,群臣只得各表其事。其中最要是向北国贡,今年收成不错,从税收中扣除贡金仍有盈余。

    太随后宣布皇城戒严结束,城中民可依规,但仍要日落宵禁,并扬言不许大臣议论陛。朝臣回去后各表其见,择日面刺陛,更有甚者直言太谋反,行不轨。中对此无动于衷。

    林潜见城门已开,却不急于回家,只安排了小厮回去报信。原来这几日林老爷在陆府客居,竟觉比往日更加舒坦,不禁动了常住之心。且其往来打听,知陆公已娶过两房夫人,皆不足一月暴毙而亡,便料想此人克妻。然陆公态端庄、为人世颇有上古君之风,所以旁人并不经常议论,只红颜薄命。林潜知自家不法般陆府,然谣言纷纷,城中众人也不愿将女儿嫁陆府,此等机会怎能错过?且陆蕴椟乃今年新科士,前途无量,自己女儿又生得那般模样,当得郎才女貌。林潜想林辉八字颇,争好胜,平日也是个能克死人的样,若两人结为夫妻,不算拉郎,倒是正缘。

    林潜与陆老爷谈起婚事,并提以活骨酒为嫁妆。陆老爷忙问此酒是何,林潜颇为自得地:“活骨酒自然是能白骨、起死人的灵丹妙药,乃是我祖上为官时先帝赏赐,每年需耗费资温养调和,只需几滴便可返老还童。陆大人不见我比寻常为父的男年轻许多,便是服用此酒的缘故。”

    陆鼎千曾是皇城族尹,负责祭祀与治安。此人年少时于江中驯服蛟龙,救一位伊尹大人的命,在中当差。然,过刚易折,陆老爷年过四十便落疾,常常难忍搐。如今陆老爷听此说法,略有心动,只是又将儿媳暴毙之事告知林潜,见其不为所动,便也应:“既如此,林老爷稍候,不时犬便会带着聘礼前往提亲。”林潜于是便回家去了。一家人团聚,众人皆知好事将至,不在话

    林辉自那日湖边摔了一跤,便觉得通舒畅,沐浴时常有污泥排,人亦愈发起来。林小便常常忧心是那鬼上,不久便要被夺舍了。如今听闻喜讯,林辉喜不自胜。

    林辉自认貌,附近寻常人家的男人皆不。“嫁与皇城贵族,方是地的机会。”林辉如是想,便也将近日的变化看成是好事将近的预兆。林小自得了这婚事,日日思,将从前的万千愁绪抛在一边,每日绣、弹琴,其貌比平常更是上百倍。

    考虑到近日皇城人心惶惶,陆蕴椟决定月再往林家提亲。陆公两次丧偶,本已是枯木死灰一般,但忠孝二,没有嗣不得不让他考虑续弦。陆蕴椟向来最是孝顺,父亲之命自然无有不可,寻着机会便去挑选聘礼。

    陆蕴椟听闻活骨酒之事,也往林家送一份传家之,然陆鼎千不应,只叫不论价格、往外采买。陆老爷得了彩礼,神果然好了许多,他罢官在家后,每日往郊外捕猎,回了家也不事,府中一应事务,皆给独办理。

    商朝是个颇为迷信的国家,先祖曾自称奉天命治理凡间。在商朝土地上,信仰各不同。但近五十年前,皇室突然取消国家祭祀,也不准百姓拜神,违抗者便是违法。然而,民意如,岂是几条清规戒律可以阻止?即使在皇城,另立祠堂者,不在少数。

    陆蕴椟便往捧月阁寻了一个巫婆,将林辉的生辰八字抄了奉上,问此女最需何。巫婆收了钱财,便将一本薄薄的书册扔在陆蕴椟怀里,沉声说:“这是最好的,小人活不了几日,便将这秘籍送你了。这功法她练得,你却练不得。”说完便匍匐着离开了。

    商朝以月为尊,自初代商君柯斩杀蛟龙,平息患以来,商民皆祭祀月神。捧月阁乃是月神最虔诚的信徒不惜违抗王命,也要建造的朝拜圣地。阁楼中供奉九百座月神雕像,楼而宽,夜晚楼中尽燃蜡烛,不同时期有不同造型,与月呼应。传言此间信徒中多有能得月神垂青的巫女,每年诞幼儿为商朝隶,称为月。那月生的好相貌,又无父无母,常常被人在捧月阁外捡到,那孩童也无指望,只能为为婢,惨淡一生。

    陆蕴椟不知从哪里听闻,林家姑娘喜月神,便往此求聘礼。如今得了聘礼,陆公便回家与父亲回话,那陆老爷在家时,也不喜见人,整日待在房。陆蕴椟到他屋外求见,他也不传人拜见,只是叫仆回了话。陆蕴椟得了令,便觉此事已成,次日前往林家求亲。

    林辉隔着帘见了陆公,不仅模样周正,且文采通达,更不消说其朝为官、腰缠万贯。林辉自觉终有靠,遂放,往园林里去。见到园中绿意盎、团锦簇,心里十分畅快。自从接了陆公的聘礼:十箱金银,与捧月阁的许愿之,林辉想起陆公的样貌,不免面红耳赤起来。忽见一野猫,是只乌云盖雪,发旺盛、十分活泼。林辉心有所想,亦步亦趋跟着小猫来到湖边。

    林辉想起那日的鬼,那知到全血脉动的记忆回归,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回到屋,林辉走到往日针线的桌前,摸了摸自己即将完成的婚服——那是自己了两年的成果,一针一线编织的嫁衣。

    “日后嫁那皇城官宦人家里,这样的衣怕是不能那帮人的了。”林辉想,往日自己也不十分在女红上功夫,倒是在求神问卦上费了许多功夫,不禁忏悔起来。

    兀地,一声呢喃回在林辉耳边,细细听来,竟是那本作为聘礼的册上的话。林辉不禁吓了一,全好似一个旋涡,脚便也轻便起来,再回过神,林辉已在皇城一家裁铺前。

    林辉定睛一看,真是好气派的商铺,门大大的匾额上写着“”几字,店门用的是上好的木材,门槛亦的老门的客人倒不多,却各个手阔绰,不见吝啬之气。虽不见全貌,里样式的布料十分球。林辉自觉淑女不应门,正无地自容见,却见一位姑娘缓缓走来,两人汇见,那人开:“您安好。”

    林辉见那姑娘坦然了门店,又馋着里的服饰,便想与其结伴。林辉快步走向前,说了来意,那姑娘也不拒绝,两人一同了门店。

    林辉听姑娘自我介绍叫“张琴琴”,也便说自己叫“贾一”。二人来到展区挑选,张琴琴便知林姑娘是来挑选嫁衣的,便找了店主要定制一份,林辉报了尺寸便被问好了送去何地,如何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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