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还能被想起，她就又能去詹娜家里，和对方一起寻作乐。

    因为怕再次碰到爹妈，林晴从詹娜家书房的窗外翻去———她在自己家里也没少这么，所以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林晴觉得自己是今天电厂里最开心的人。

    她哼着歌，走两步蹦一步，想象自己是电影里的小主角。她满脑都是詹娜在自己扭动的诱人模样，是那双修的在自己面前张开，是詹娜把自己的从到再到卵袋时的，是熟女时抱着自己难以自持地的模样，还有低看着一次又一次小里带的噗噗声。

    明天上学时，她要告诉发小自己已尝禁果，但她绝对不会詹娜的名字。她不能辜负别人对自己如此慷慨的好意。

    刚走过拐角，熟悉的声音就从后传来：“站住！”

    脚就像被牢牢钉在地上。林晴甚至不敢回。但林锦虹也不在乎她回与否，他走到女儿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林晴只觉得嗡地一声，天旋地转，她倒在地上，本能地缩在一起，双手抱，因为林锦虹会对她拳打脚踢，这样起码能保证自己的关键位不受伤害。

    张妍罕见地拉了他一把，说这里是外面，被人听见了也丢人。林锦虹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恶狠狠地看向女人时，女人也忍不住缩起脖。

    “回家，在客厅里跪着等我。”他说。

    熟悉的昏暗走廊好像有几公里，恐惧让女孩忍不住发抖，她走得很慢，只有经过詹娜家门时快了几步，她怕对方开门迎接新的男人时撞见自己，怕对方好要看到脸涨成猪肝红的林锦虹。

    从小，只要林锦虹生气，他脸便会涨红，林晴偷偷查过，这样的人不好。她便日日盼着林锦虹能暴毙。

    可是家里铁门“哗”地一声被打开了，那个男人又活过了一天，他走来，没说话，抄起门后的扫把，就开始死命地往林晴上打。

    “你知不知詹娜是个什么玩意？的！是女，是母狗！她老公一死她就去了！”林锦虹恶狠狠地骂着，“你知你在嘛吗？拿我的辛苦去一条母狗，你是什么玩意？！拿菜刀过来啊！我把你那条剁了！你给我去！以后林家没有你这废东西！”

    扫把打断了，换带，校服外和校服背后缓慢地渗暗红，但林锦虹愈发疯狂。那时候林晴不知，他今天和张妍一起门，就是想让张妍去自己朋友开的容院里兼职手工技师，结果被对方婉拒了。

    等林锦虹打累了，他把带一丢，慢悠悠地走到厨房，从老旧冰箱里拿冰镇啤酒。林晴躺在地上，仍然双手抱，好像已经没了知觉。

    等林锦虹拿着啤酒回来，他厌恶地往地上啐了唾沫，一脚把女儿踢到一边去。

    “明天开始你别上学了，跟你妈一起，去那个容院活。”

    说完，他脸上还得意的笑容，“正好嘞，你有那玩意，不比手好用多了，那些富婆估计得喜坏咯。”

    讲到这里，林晴条件反地摸了摸睡衣袋，发现自己没拿烟，她端起手边的，喝了一大，又扭看向窗外浊的棱江。她撇了神凝重的温佳妮，好像想起来什么趣事一样，嘴角扯笑容来：“你猜我在容院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是谁？”

    对方没回答，只是看着她。沾了的嘴角的弧线渐渐扯平了。“是钟小丹，就是那个给我接生的医生阿姨。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佳妮本来想问“你怎么还笑得来？”，但转念一想，14岁就被爹着去行业打童工，如果没有这般心态，林晴估计早就在不知什么地方自尽了，而那样一个事件可能本都上不了棱报纸的版面。

    “然后呢…然后你就不上学了吗？”

    她记得林晴的档案里写了学历是本科。当然这本来也只是个无关要的，但谁让温佳妮是个女同恋，看到学历这个栏目总会忍不住停留半秒看清楚。

    而且现在，好像没有更好的继续话题的方式。

    “也没真不让我读书。”林晴扯了张纸巾嘴，“初中不还是义务教育吗，我该上学还是得上，因为我太小了，如果抓到了其实也不好搞。所以就白天上学晚上去站街——哦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讲，因为我看起来太小了，最开始也有富婆不愿意嫖我的，觉得有变态。后来他们把容室的灯炮都换了，换成特别暗的那，让我服务的时候别说话，这样就没人会意识到我还没成年了，她们只会觉得我是个矮。”

    她又喝了，继续说，气就像代别人的故事：“中我自己考上了，所以有得读。那个时候我踢球来着，我寻思要是有俱乐看上我，我就可以离开家了。但是后来想想，女生踢球真不赚钱啊，还是学别的吧。等到了要考大学的时候，他俩还指望我报本地学校，我考到隔省去了，读计算机———我也不知为什么当时他俩没拦我，可能老畜生正琢磨着别的赚钱的歪门邪吧，他俩那段时间不知什么，忙着学看风去了。总之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没怎么给钱，就我外婆我，后来外婆死了，我就没再回去。差不多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