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问你，你之前提醒过我谈恋ai要小心，那麽那些受害人最後是怎麽逃脱的？」读到杜湘岚的这则讯息时，冯绍平立刻从方才的低落中ch0u离，严肃地盯着手机萤幕。

    他知杜湘岚会来问他这个问题绝对不是自於好奇，必定是她遇上麻烦了──他立刻联想到她的男朋友。

    「怎麽了？你最近还好吗？」冯绍平立刻回讯息关心，不几秒，杜湘岚也很快传来解释，「我很好。」

    冯绍平这才稍稍放悬起的心，不过即使不是杜湘岚本人遇害，他也不敢大意，「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报警给我们理，尝试自己跟对方g0u通或是妥协都只会让伤害继续扩大而已。」

    手机那端的杜湘岚沈默许久，虽然她从对话中可以受到，冯绍平已经猜到她边有人遭遇类似的事了，但她还是怕自己一旦讲得太明，可能会导致冯绍平直接动人力调查。

    在温妍还没有定决心要找警察帮忙之前，杜湘岚不敢贸然替她决定，毕竟她没有办法代替温妍承担相应而来的一连串後果。

    只不过，一想到冯绍平所说的伤害会继续扩大，杜湘岚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温妍──因为这几天是假日，她和余蓁没办法时时刻刻关心温妍，也不知温妍会不会再次被那男生胁迫。

    「但既然已经有人报警过了，为什麽还是有其他人继续受害？」杜湘岚心如麻，脑中闪过温妍泪的面容、孙靖龙说起时的沈重表……她不由得向冯绍平抛疑惑。

    这到他沈默了。

    他刚刚才向同事提了类似的问题，此刻这个问题像回力镖一样再度砸回他的上，他不知自己应该如何从何说起，证据不足、日夜背後的权力、同事们不愿蹚浑的心态……

    已读的符号显示了许久，但聊天室的讯息却没再继续更新。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对冯绍平来说太过尖锐，就像是在指责他为警察却没有尽好责任，杜湘岚连忙解释：「抱歉，因为我最近在想沈茗薇有可能从国中起就遇到了这些事。」

    冯绍平愣了一，他知沈茗薇是霸凌过杜湘岚的那个人，但他没想到沈茗薇和这件事也有关系，甚至是从好几年前──杜湘岚的国中时期──就开始了。

    「因为我前阵在日夜遇见她，她的外型让我回想起国中时她突然转变风格的时候，而且那时候很多同学原本都听说她家里快没钱了，但没过几天她忽然带了很多奢侈品来学校。」

    杜湘岚本来只是为了避免谈到温妍，改为提起沈茗薇当作案例，但随着那些记忆浮现，她的上渐渐泛起j疙瘩──所有细节竟然都可以被串联在一起。

    杜湘岚不知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对的，毕竟这也很有可能是穿凿附会，可是一想起沈茗薇骄傲的个x，还有学校每次颁发模拟考奖学金时，沈茗薇从台望向她的怨恨神，杜湘岚好像想通了一些什麽。

    她怔怔地盯着手机萤幕，绪彷佛忽然被ch0u空，不知该何反应。就在此时，杜湘岚的萤幕上突然一则奇怪的讯息，温妍传了一串注音在她们的三人群组：「ㄐㄧㄡㄇ」

    杜湘岚疑惑地蹙起眉，接着全瞬间发冷，心脏立刻吊到最。

    孙靖龙坐在家里的餐桌边，正对面是孙易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麽话想要对孙易北说，可是又想不起来。

    「等一我带你去跟林叔吃饭，记得要有礼貌。」孙易北一边用笔电理公事，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

    孙靖龙张开嘴，一句「不要」卡在咙，隔了好久也没能说。

    但孙易北彷佛看穿了儿的心思，他突然伸手阖上笔电盖，喀哒一声，「你难不打算接我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