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走的很早，天还没亮我就了门。到学校范昀看到我脸上的伤，夸张地捂住嘴，“天呢秋迟，你被人打啦？”

    我不想理他，又怕他到说惹来不必要的是非，便说，“摔的。”

    范昀痛心疾首，他将自己兜里的零给我，“多吃补补，好得快。”

    我看着手里的辣条果冻薯片，无语到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画室。

    我将东西还回去，拿起笔开始训练，见状范昀也不好再继续打扰我，只得不不愿的也拿起画笔。

    我没有中途休息的习惯，一画就画到了午，其他人还在反复修改的时候，我已经将画给老师，老师看了一，“结构没问题，彩是不是太暗了？我记得参考图是比较亮的光影。”

    我思索一，从她手中接回去，“我再改改，谢谢老师。”

    一改又改到了放学，最后一节课铃响起，范昀放画笔伸了个懒腰，“不画了，累死爷了。”

    他状若不经意地凑到我后，“我靠，你这还需要改？不愧是拿过98分的人。”

    见我不理他，范昀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对了秋池，上就要集训了，你住校吗？”

    我刚好画完最后一笔，嫌他烦，不想让他继续纠缠，敷衍地回了句，“不住。”

    “巧了，我也不住。你知为什么吗？”

    我起准备去洗手间洗手，范昀跟只苍蝇似的跟着我在我耳边嗡嗡，跟到洗手间门，我冷冷看他一，他不说话了，站在门等我。洗完手来，他又开始嗡嗡，“我之前其实还养过一只猫，英短，几个月大，特别黏人，睡觉都要跟我一个枕。我当时不懂事非要吵着住校玩，住了两个月觉得没意思就又回家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刚想将他甩掉，就听他说，“那只猫竟然完全不认识我了，我妈说它之前的亲黏人都是装来为了骗吃的，坏东西！”

    闻言我脚步一顿，范昀一直跟在我后，没注意到我停来，一撞在我后背的伤上，疼的同时我想到了宋听雨，他的讨好与迷恋，不也都是装来的吗？为了让我放了他？

    我觉得可笑。

    “后来呢？”

    范昀没来得及歉，被问的有懵，“啊？什么后来？”

    我后知后觉自己问的太多余了，没理会他的疑问，校门拿手机，贺玲给我发了几条消息，我没回复，屏幕亮起来电界面，我接通键。

    “喂？秋迟。”

    “妈。”

    贺玲担心地问，“你昨晚怎么没回来，是不是那帮人又找你了？妈妈这里还有些存款，你拿去……”

    “没有找我，妈。”我轻声打断她的话，贺玲顿了一，有些局促地问，“今晚想吃什么，妈妈给你。”

    “都行。”

    “……”贺玲沉默几秒，说，“那就你吃的糖醋里脊，昨天不是说想吃？早回来，秋迟，妈妈在家等你。”

    “好。”

    挂断电话，我没什么表地拨通中介的号码，开门见山，“还有什么工作？”

    对面假装稀奇地“呦”了一声，“上份工作又黄了？小帅哥你可真行，我给你介绍一份你就搞黄一份，这样在圈有损我的信誉啊。”

    “分成百分之五。”

    “得嘞，先说好，你在画圈里已经臭名远扬了，画画的工作我是不能再介绍给你，介绍了人家也不会同意。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一份适合你的，就看你想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