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里介绍完后就准备回到自己实验室去了，对费尔南多说除了那些挂了禁止牌的实验室以外他现在可以在这研究所随意走动，一会儿会有工作人员带他去各个功能室。

    费尔南多想再多看看那条人鱼。

    他走放映室，回到培养皿前。

    人鱼转过了，刚好与费尔南多四目相对。

    费尔南多凑近，仰看向人鱼，而人鱼垂俯视着他，如同人类瞻仰神明。

    “你能听懂人类语言，对吗？”

    人鱼的目光带着一丝憎恶和鄙夷，他看起来完全没打算理会这个人类。

    费尔南多的手掌贴上培养皿，“我不会任何伤害你的事，但是我想知关于你的信息。”

    “你有名字吗？”

    “你的年龄是多大？”

    “你有兄弟妹吗？”

    ……

    任谁这样被查般询问都不会乐意开，人鱼烦躁起来，他脆闭上了睛表示拒绝回答。

    费尔南多是个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书呆，他习惯了直来直去，直接切问题，不懂怎么和人打讲好听话。

    人鱼的拒绝态度让他有失落。

    驯服有思维的生比驯服猫猫狗狗要难多了。

    他准备再试试，于是放了语气，嗓音温柔又磁，“如果你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就要自己给你取名了……你觉得亚历克斯这个名字怎么样？或者雪莱？还是亚当、德里法尔、蒙德里克……”

    “法勒。”一个沙哑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费尔南多睁大了睛：“你肯和我说话了？你叫法勒是吗？是法勒吗？”

    人鱼皱眉，再次闭上睛，不再打算理会他。

    费尔南多的蓝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海域。

    这个人类看起来天真又无害，但和其他人一样，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这些天他们已经取走过他的一分发、肤、血、牙齿、鳞片、甚至还有……他不知自己还要被取走多少东西，在被彻底分成碎块之前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费尔南多还想再问去，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敲了敲，一个警卫装扮的男人走了来，站在门向他行了个礼：

    “博士，请跟我来，由我给您介绍各个功能区的位置。”

    他和其他研究人员被安排住在一起，居住区、饮区和娱乐区是挨着的，需要走实验大楼再走过一条空中廊，到了大厅后再上一层电梯就到了。

    娱乐区甚至备了大型游戏机和健房。

    如果不说这是研究所，看起来更像一家大型五星级酒店，不愧是欧洲规模最大的实验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