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他发现人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固定在那座型培养皿中心，培养皿端只保留了一条营养输送连接在盘卧在培养皿底的人鱼上。

    或许因为人鱼现在已经很虚弱了，没力气去那些伤害自己的事，工作人员才把他放了来让他舒适一。

    人鱼背对着他，后背的薄肌贴骨骼，两片弧度优脆弱的蝴蝶骨中间是一条嶙峋的脊骨，费尔南多觉比起上次见面人鱼好像又瘦了，连尾上的鳞片都失去了些许光泽。

    他轻轻敲了敲玻璃，“法勒，我来看你了。”

    人鱼的耳翅轻微抖了一，明显是听到了，但是没搭理他。

    费尔南多把托盘放在培养皿底的传送装置上，传送装置将托盘纳，几秒后运送到了培养皿。

    培养皿有自动滤，每隔一个小时便会换成全新的净，所以并不用担心被污染的问题。

    “这里有三文鱼、鱿鱼……还有我不知的什么鱼。”费尔南多报起了菜名，“你喜吃哪鱼？我会告诉厨师，让他们给你。”

    人鱼没有理他。

    “你吃过熟的鱼吗？放了糖、醋或者盐的呢？”

    “人鱼生病需要吃什么药吗？这里的研究人员都会帮你来的……法勒，你理理我……”

    “……如果你想活着，就别再放任自己虚弱去。”费尔南多把额贴在玻璃上低声说，“你还想回到海里去吗？”

    法勒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瞪着人类，卷曲飘散的发和苍白的脸让他看上去像只森可怕妖。

    他果然只对能否回到海里这一件事兴趣……

    费尔南多忽然觉得法勒有可怜。

    “你们会让我回去？”法勒的嗓音听上去沙哑得像老人。

    费尔南多昧着良心：“对。”

    “哼……”法勒扯了一嘴角，“你在撒谎。”

    ——人鱼的智力平有可能远远于人类。

    费尔南多想起了记录报告上写的这句话。

    他本来就不擅撒谎，更何况是在观察力锐的人鱼面前。

    他看向人鱼的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难你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吗？”

    法勒被他激怒了，他尾狠狠一扫让自己移动到费尔南多面前，居临地俯视人类。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球泛着血丝，显然已经疲惫又虚弱，“是你们把我抓到，关在笼里，我的血割我的。这几千年来只要我们人鱼族有被人类抓去的就从未有一个人回来，每个都会被杀掉，被吃得一二净。你要我怎么相信我能活着离开？你现在无非是想让我养好后再被你，再为你们提供血和，不是吗？”

    “”这个词由人鱼亲说来过于直白残忍。

    “我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肯放你走……但是你想回去的话，就要活去。”费尔南多望着前丽又大的生，“实验结束后我会申请将你放归，你能相信我吗？”

    法勒眯着睛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你最好说到到，不然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他低看了看那盘，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沉从托盘里捡起几片鱼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