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方面都得看看啊。”杜以南皱皱眉，“你的事儿我还能随便糊就完了吗。别打岔。”

    “困了啊，昨晚没睡好？”他搂着杜以南腰把人带屋丢回床上，把衣服拿来抖搂抖搂，“这厚打底棉衣。羽绒服，羊绒围巾。够你呆这两天的了。冷着没？”

    其实有一件事杜以南一直想不明白，杜以北为什么从看见他跟人亲嘴那天起就转了。总不能是惊吓过度或者什么三观冲击。那年杜以北都上初中了。一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何况后来有比这更让他心的事，杜以北说自己喜男的，意中人还是个直男。

    “……我不知。”他低着衣服边上的小线，“我可能是想上他。哥你别担心了

    “不冷。我现在得慌。原来北方的气是这样儿的……”杜以北在床上翻了个，一小截腰对着他，嗓音舒坦得懒洋洋的，“昨晚熬夜加班来着，为了请这半天假。我先睡会儿……你今晚不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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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连带一起拉开看了一，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说：“啊。带了。”

    他心疼杜以北，但是又拿这个非要倔着的弟弟没办法。杜以南靠在床上叹了气，拿被给睡得歪七扭八的杜以北往肚上掖了掖，没留意手指尖过杜以北的脸颊。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的杜以北动了一，咕哝了一句什么，整个人虾似的缩了起来，然后睁开了睛，用还没聚焦的目光望着他，说：“……哥？”

    喊这声的时候耳朵泛着红，表看着有怪。

    “梦见你了。”他很坦然地撒谎，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假的，“梦见小时候你趁爸妈不在带我看小黄碟。”

    小孩还生气了……杜以南觉着这状况还新奇的，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把衣服穿上。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哄人似的跟他哥说话：“不回。你睡吧，睡醒了我再叫夜宵你吃。”

    杜以北抱着大一袋厚衣服打车到杜以南订的酒店，敲开房间门他哥睡朦胧地迎来。

    他就不说话了，光神似地看着。

    杜以南醒的时候快十一钟，杜以北隔着被枕在他肚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握着他搁在被外面的手腕，上有沐浴的味。他扒拉开杜以北的手坐起来的时候杜以北还皱着眉往空气里抓了几把，让他想起这小小时候就是只小跟虫，傻呵呵的跟着他后转。

    他虽然没实践过多少也了解过，想了想回答说：“会疼。”

    他愣了，看着他哥：“你看得这么……细？”

    说完就掉往学校走。走了几步又回来脱了外挡风的厚大衣给他哥披上，说：“穿好！”声音有儿大，没等杜以南反应过来，人已经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哥对你好不。衣外边个羽绒服就急匆匆过来看你了，一车浑都冷得哆嗦。动吧杜小北？”

    没有人回他。杜以南睡眠质量特好，什么刮风打雷挠也醒不了。

    说到一半，发现杜以北的神有什么地方不对，就接着观察了一，然后盯着他笑了，因为怕人不好意思，笑得还算比较蓄：“哎，你……带换洗没有？”

妈嫌弃b城太冷了，一学期乐不思家不愿意回来的便宜儿探望个啥，由他自生自灭去。

    杜以北很喜他哥笑得有儿蔫坏那劲儿，老妈觉得这是笑得太欠揍，早晚要被人收拾。他觉得不好说是欠揍还是欠。

    杜以南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但他看得来他哥并不是在嫌弃他恶心或者觉得的脑有病。果然杜以南说：“不疼吗？”

    “你还记得？我那时候也不懂，就觉得好玩儿。”杜以南似乎是犹豫了几秒钟，“……哎。小北。之前给爸妈思想工作的时候我上网查了，男的喜男的，是要用后面……的吧。”

    “怎么了？”杜以南了他的脑袋，“我说吧，你脸都闷红了。”

    他把捂的手从兜里伸来，搓了搓他哥的脸：“嗯。见到你我特别开心……你脸这么冷？”一面说一面皱起了眉，伸手扒扒杜以南的衣领，“真只穿了这么？过来之前不看看天气预报的吗？酒店订哪了？赶先打车过去，我回学校给你拿几件厚衣服。”

    他：“嗯，用。”

    他站着安静地看了杜以南的侧脸一会儿，在床边坐了来，喊了一声：“哥。”

    杜以南凑过来轻轻弹了一他的脸：“最近没自己？梦见谁来着，你那棵树？老的还是新的？”

    “你是……”杜以南接着问。

    说着杜以南又翻了回来，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睛半眯着，让他想起宿舍楼边那只给吃的就过来蹭人的狸猫。

    杜以南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实在困得不行，一个鲤鱼打起来把衣服什么的扒光了，剩一条，就这么裹被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