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被当众扒开，两侧肌肤浸在打的中，愈发白可。细竹条打在正中，刺痛之后就是灼和麻，像虫蚁啮咬，刺激着排的望。谢朓吓得把绷，总算没有当众失禁，竹条却打得愈发狠厉。原本最为脆弱、不见天日的两侧，从里到外凸起细蛇般的红印，中间一团心已经打得酥了，红颤颤巍巍溢着。军士拿竹签把还没打透的媚翻来，一气随着心开合蒸腾在军士掌心，殷勤得像是勾引。

    江祏恣意踩踏着他散在地上的、汗的黑发，靴尖抵住谢朓颔：“今天你要么当众拉来，让他们看看你腹有诗书是些什么玩意儿——要么把打烂。”谢朓闭着睛，像昏过去了，睫仍旧濡着发抖，打定主意活受罪的模样。江祏索掐住他脖颈，几次用力又放开，星星的血沫到浅的上。谢朓着气，说，算啦，我受不住了，我……

    他这样说着，把黑发贴住江祏脖颈，轻轻地气。凌的发丝残余一齿痕，可见平日是多安静的人，呼也像瓶中的。江祏被他猝不及防的亲得转向，虽不至于以为谢玄晖要向自己献媚，仍是放任他贴在那里，不忍推开，用神示意军士退。拿手臂环住谢朓，：“你受不住了，所以？”

    谢朓忽而大笑，笑得上气不接气，睛极明媚地弯起：“我稍假以颜就这副模样，所以你平素恨我，是因为我这好都没给过你？我竟不记得这些。”他天温柔夷犹，鲜少破釜沉舟到这个地步，索把骨里那贵公的矜贵都抖落来，角讥笑时的弧度恰到好，如一枚无瑕玉盏。

    江祏愣住片刻，忽而撒手，谢朓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人死在地上。接着便是掌嘴，也不知打了多少，只觉得睛和耳朵都浸在蚁里，一片黑麻，嗡嗡作响。谢朓疑心自己以后要写不了山诗了，忽而隐约听见西昌侯的声音：

    “谢玄晖。”

    谢朓心中一凛。不仅因为这个人曾经是南齐的帝王，更是麒麟和皇室血脉的扭曲联系。他麟角被封，但还是要受这气脉的钳制，从陆机到谢灵运再到王和他，生而为麒麟者无法摆脱和皇室纠缠的宿命。据传鲲鹏是自由的，但鲲鹏鲍明远又死在荒城的军之中。念此死生变化非常理，中心恻怆不能言。

    “你里通外敌，本该斩首。念在放走江祏的分上，改为黥面，拨往军营效力。”

    江祏踢踢他冰凉的手指：

    “我营中恰好缺一个人洗刷恭桶，就你来吧。以前洗恭桶的那位，也是被人把给打坏了，养了几只獒犬，每天靠它们的把。让他分你一只。——别想着寻死觅活，倘使你活着，我兴，或许抓到你的小皇之后就留他一命。”

    次日，谢朓脸上刺了姓名、记号并负责的差事，两个公差押解他到营中，领了二十杀威，又责他向行刑军士磕答谢。原来这个差事太过腌臜，连带军士也觉得受了晦气。从昨日几个掌、笞、掌嘴的士兵谢到今天行之人，已是额红，嘴角淌血，双脚无一丝气力。对面又训斥：“你日后吃穿用度都在恭桶房，早晚饭自己去泔桶里找，去找洗脚的军士讨。切不可胡，爬去脏了外面人的。”公差骂：“军爷教你许多，怎么不知谢恩？”说着又把他发髻拎起来，在石板上磕血。

    谢朓正昏沉间，忽觉被人架到云间，原来两个公差还要送他去骑木驴游营。木驴极为雄伟，大木势漆得油光亮，甫一，便把间褶皱尽数撑开，昨天打的血块和赘都拖在外面。谢朓只觉前一黑，媚把这玩意儿牢牢住，胀痛不堪，连带着肚都鼓来半截。一声锣响，木驴昂首活动起来，谢朓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被举到半空中，无论是撑开的还是脸上的黥字都一览无余。

    驴大到骇人，只稍稍半截，就让他颤抖不已，和断断续续来。众人哄笑，倒不觉得他，原来江祏挑的是对付汉的型号，谢朓纤瘦材本就吃不住。但往日光风霁月的贵公而今黥满不堪目的字，连都合不拢，在木驴上光迷离，总是极好看的。

    木驴活动起来。驴又半分，谢朓只觉那冰冷东西贯穿，抵到里面不得了的地方，稍一晃动，便是天旋地转，与其说是快，不如说是天雷击中眉心，血骨髓酥麻如烂泥，晃晃悠悠要从骨架里跌来。驴不了更，就带着雕刻的虬结脉在里微微扭动，最轻微的剐蹭也带起一阵战栗。谢朓惊惧之想踮起，稍稍少吃一驴，却被公差在脚踝吊了铁球，几乎是钉死在这之上。于是只能扭动腰，两津津地摆来摆去，打响亮的声。从后面看去，恰似要把整个打开迎接来客一样。

    西昌侯巡视军营，看得然大怒，令人上枷给谢朓稳住形，省得他勾引兵士，祸军心。谢朓被上了枷，由极细的珍珠攒成，几十枚细小颗粒在尖动，瘙如万蚁啮心。又被军士的宽大手掌裹住，反复，不多时就胀起来。就这样直绕军营游了一圈，终于被人掐着架来，带去清洗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