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行其实对丹尼尔并不熟悉，在他还是人类时，只远远见过对方几次，那个时候，裴洛行还不知对方是实验4－11。

    但研究员们早有预料，他们给裴洛行上了抑制项圈，止咬和手铐，防止他攻击别人，也避免他自杀。

    这是通能力的一运用，可以看到与自己链接了神的同族看见的一切，但这对裴洛行并没有用。

    “我记得你曾经在军队服役，参与过多次围剿原始异虫的行动。那些你杀死的，可都是你的同族。”

    丹尼尔狂的崇拜着雌虫西尔弗，言行上却显得有些幼稚。

    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的天真。

    在第二次手术结束后，他只想着尽快死去。

比一次痛苦。

    “怪不得母亲丢我了，以前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杀死过许多同族，也许母亲正是因此生气。”

    他到自己正在一死亡，却无力挣扎。

    那自称是雄虫的变异人类将自己挂在墙角，用翅膀覆盖着自己的，并攻击靠近自己的任何生。

    丹尼尔可以从任何事中挑起话题，然后自顾自地说上很久，刚开始裴洛行还会有所回应，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于是只能选择默默聆听。

    “赎罪？”丹尼尔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为什么要赎罪？”

    在第四次手术结束后，裴洛行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他找了各方法给我‘治病’，我成年后被他制送到军队，那是个必须绝对服从命令的地方。”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听着他的话，裴洛行的脑海中浮现一张苦笑着的脸。

    在尽力过改造手术后，他的心都于极度麻木的状态。

    这是丹尼尔的视角，在这几天，他已见过无数次。

    “我不想加军队的！”丹尼尔反驳，“是父亲的要求。”

    蔷薇之家的资料显示，丹尼尔在服役期间曾参与过多次围剿原始的行动，表现优异，还立了不少功劳，如果不是被异虫染，他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名职位不低的军官。

    裴洛行勉睁，发现前现的不是熟悉房间的墙角地面，而是一对覆盖着白鳞片的翅膀。

    为了自己以前对西尔弗和异虫实验过的那些事赎罪，你不知，我以前杀死过多少同族。裴洛行意识回了一句，最后那个词虽然奇怪，但他还是说了来，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人类。

    “我觉自己被那些药撕成两半，一半是人类，另一半是异虫。那些改造确实让我保留了大分人类的意识，但我必须定期服药，否则就会失控，成年后每年我会经历发期，那更是一场噩梦。”

    这两天的相，让裴洛行对丹尼尔的了解增了不少，不得不说，对方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样。

    裴洛行知，他说的是自己的人类父亲乔纳森·拜，珀洛尼斯城的现任总督。

    呵裴洛行在心底嗤笑一声，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他恢复了一力。

    另一边的丹尼尔倒是很关心他的伤势，或许他只是因为被关太久，骤然遇到同类想要多，又害怕对方死去。

    裴洛行的回答让丹尼尔恍然大悟：

    提到以前，丹尼尔的话匣被打开，他继续：“他把我当怪，着我参加各改造。”

    这样的人应该是很稳重成熟的，但裴洛行却发现，事实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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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力去回应，手术台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

    最让裴洛行印象刻的是，他实在太多话了。

    这就是母亲经历过的一切吗，或许自己现在的遭遇，某意义上是在给自己以前的行为赎罪吧

    “你的况越来越糟了，我能帮你什么？”丹尼尔询问。

    说到父亲两个字时，丹尼尔的语气变得古怪起来。

    但他并不讨厌这觉，至少有一个人在耳边碎碎念让裴洛行觉自己还活着。

    “我无法控制自己，浑像被火焰灼烧，他们给我送来了雌虫，前几年还好，但是效果越来越差，我开始杀死靠近我的雌虫”说到这里，丹尼尔的声音染上些许狂。“他释放了我，我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人类，我就是异虫。属于他的雄虫！”

    在第一场手术结束，丹尼尔跟他搭话时，他的心底还残存一丝希望，自己终有一天可以逃去。

    多么可笑，自己也成为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