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今天全靠我哥，我哥跟我们说过一句话；“阿盛，小兰，你们要好好读书，以后赚大钱，就不用跟我在这里吃苦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脸上的表，嘴角被人打破了，睛亮亮的看着我们。他上的鱼腥味特别，但从小闻到大我已经习惯这个味，甚至是依恋它。

    我哥总是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期待，他不得我们远离这里，远离旧厂街，远离贫穷。

    但我哥不明白的是，我们一旦生在这里，就再也逃脱不了。

    “哥，我今年可能会晚回家，我的论文需要搜集一些素材。”我对着话筒说，“二哥说了他什么时候回去吗？”

    “你二哥也说要晚回，小兰，你钱够不够啊，要不要我找人给你送过去啊。”话筒对面的人说。

    “够用的哥，你别担心我啦。你自己呢，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我脸上挂着笑容。

    “哥哥好得很，你也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启说。

    “那就好，哥，那我先挂了，我们导师找。”我对他说。“好小兰，你快去吧，记得钱不够用一定找哥哥啊。”他在那边大声说了一句。

    电话挂断。

    我猜测他应该知我和二哥在外面找兼职了，但既然他没说来，我们也不会往他面前讲。

    二哥比我有能力，赚的钱甚至能够补贴家用。但我只能刚好赚个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得大哥给。

    “喂？”我接起电话。

    “小兰，我是二哥，你现在放假了吗？大哥让你回来，说有些事想找你商量。”二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有什么事啊，电话里不能讲吗？”我说。

    “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小兰，回来。”他语气有些莫名。

    “那行，我去请个假。”

    等我请完假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有三天了。我在车站门找了辆托车坐回家。

    “哥，你怎么了。”

    “小兰，你回来了。”启满脸通红的笑着对我说。

    “哥，你怎么醉成这样。”我连忙从车上来，快步走去扶住他。

    “兴，跟朋友一起喝了。来来来，哥哥背你上去。”启两腮通红笑眯眯的说。

    “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背多不像话。”

    启上有一腥味，是来自他上那件穿了多年的破旧的夹克。

    “哥，你到底想什么？”我中泪的问他。

    很快他上的腥味便全消失，那件旧夹克也扔了。

    他换上了枪驳领的西装，听说是嫂给他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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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我还没想过启会结婚。

    他以前常说：我娶什么老婆，人家嫁给我吃一辈苦吗。

    现在好了，他直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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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毕竟我也是家的人。虽然他们极力隐瞒，但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不是我上大学的费用，还是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他都说他来安排。但是以启卖鱼的钱来承担这些，着实是蚂蚁够不着大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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