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山。苍梧山崩湘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鹦鹉言念诗是一件稽的事，从前明皇和贵妃逗她时，殿总是笑语连连。

    但是这一次谢尘寰和柳如晦都没有笑。因为世真的要来了，烽火起，大厦将倾，无人能不为所动。

    两天之后，二人便离开了安。路上，柳如晦看着天上层层的彤云，卷如染墨，势压安。安城的梦要醒了。

    谢尘寰着那只灰狼的，从耳朵尖摸到肚，层层叠叠的藏了个小小的玉牌，上刻着柳如晦三个字，青青白白的，谢尘寰说，这是你的名字？

    幼狼抬起，眨了两，淡淡的碧沁着人。

    谢尘寰念了两这名字，盯了玉牌的纹形制，挑了挑眉，河北，姓柳，蒙着也知和霸刀山庄有系。

    他又将红线系好在幼狼的脖上，给它上好狗牌。一摸，狼崽的伤几乎快要好了，就是半秃了一小块，有狰狞疤痕，好在再过些日也就好了。

    谢尘寰将它举起来，对着它的的鼻，凝神看了半天，无奈地说：还真得把你送回霸刀山庄啊，也太远了。

    毕竟是狼，又非猎苑，担心吓着旁人，谢尘寰便将那狼崽当狗直接揣在怀里养的，一去小半个月，倒是全然无事。

    夜里，它总是不愿意睡在地上的蒲团上，每夜睡前都到被里，亲昵地蹭蹭谢尘寰的鼻梁，靠在他上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谢尘寰觉得上刺，睁开睛一瞧，才见着怀里的是个白生生的少年，在咬他薄薄的。温的地贴着他，他闪躲了一，轻声问：柳如晦？

    少年抬起来，雪白，狼一样的睛淡淡泛着绿光，眉间泠泠有寒光。

    谢尘寰沉默了一会儿，拍着他的背哄他睡，手上常年握刀的薄茧糙糙地掠过去。以他的年纪在狼群里早该断了，不过是从前被当作礼时惯坏了。谢尘寰之前没放在心上，只集市买了几两鲜喂给他吃。他自己也是这样成人的，当年在东瀛他娘把他孵来就再没过他。

    柳如晦不依不饶起来，他年纪尚小，还不通人间的事理，缠在谢尘寰上不放来，柔腻的肌肤相，大抵着大。看见这白瓷的娃娃，谢尘寰总不心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