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过星空广场，有很多人在排队买冰激凌糕，我也给因因买了块。天气，不能放太久了。”

    两人一同踏工厂，如同朴素的螺丝钉了繁复织的机海洋之中。

    他匆匆地走着，没有回。程封穹中瞬间闪过的受伤神闪过脑海，让人有心神不宁。

    指尖消息设为收藏，程封穹这才关了手机，笑着回：“儿等我回家吃果。”

    “我不想吃。而且这东西在商场卖得很贵，你去凑什么闹。”正生着闷气的秦拾因没好气地说。

    正默默地想着，突然手机震动了。秦拾因立刻抓起来解锁界面，开消息框。

    “你怎么在这？”他蹙眉看着程封穹，听到背后同学笑闹着走来，赶拉着人离开门。

    程封穹摸着他的手微顿，问：“为什么？”

 白云悠悠地飘在蓝天之上，在并排吃着午饭的男生们上投一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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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开满脑理不清的思绪，他走到厨房看了看锅里。糖醋排骨、末茄和香煎豆腐，雷打不动的两荤一素菜，还有个蔬菜汤。

    “闻着很香呢，因因尝一？”程封穹小心拆开包装，把糕递到他嘴边。

    “因因今天不开心么，和爸爸说说？”

    张什么呢？明明是程封穹自以为是地接近，盲目投时间力，对自己这人付，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夏天的地面温度不低，与大地密接的糕很快化，失去了原本致的外观，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油味。

    他掏一个表面挂着雾的三角形纸盒，透过包装可以看见漂亮的巧克力饰牌，是新开的那家西餐厅名字。

    “路人程：

    因因，爸爸今天要上晚班，不回来吃饭了。晚饭在蒸锅里，记得再吃。”

    秦拾因正和同学一同教学楼，远远看到那个人，急忙借有事提前跑了来。

    “因为，你让我觉得……很丢人。”

    想了想，他又打开聊天框，写写删删半天，敲几个字：“我多洗了几个桃，不吃会坏掉，班记得吃掉。”

    程封穹没注意到他的不悦，正低从手提袋里拿东西。

    有些磕碰地说完，秦拾因越过静静站在原地的男人肩侧，径直往家走去。

    ——

    蒸了十五分钟，又在厨房瞎忙活了一会儿，秦拾因这才坐到餐桌边准备开吃。往常程封穹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吃饭都很自在，今天却莫名觉得缺了什么。

    秦拾因烦躁地打开他的手，颤巍巍的糕“啪”得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俩人见状都愣在原地。

    程封穹轻轻地将空盒收回袋，又笑着摸了摸他的，神温和。

    与此同时，正在换工作服准备到岗的程封穹一直定定看着手机。

    发完消息的秦拾因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任务，如释重负地开始吃饭。

    “看什么呢，这么神。”旁边一同换衣服的工友问他。

    “说了不吃……”

    程封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拽着手走到学校侧门的一条偏僻小路上。

    “因因？”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什么过来。

    秦拾因只是难以接受程封穹以父亲的份现，这意味着他真的告别了前十六年的人生，他的心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放学时间，程封穹早早等在门，仔细看着每个校门的学生，生怕看漏了。

    “你来什么？我上次不是说过，不要来学校吗？”

    “啧，有家就是不一样啊，看把你得。走吧走吧，开工了。”

    放手机，他心中松了气，不用直面那尴尬的气氛了。

    秦拾因表状若无谓地盯着旁边路灯，余光里是那块与泥混合在一起的糕，许久后他开说：“没怎么，你次别来学校了。”

    脑里一会儿猜测程封穹是不是正跟在自己后，一会儿又在想那个人不会还站在原地吧。也不知怎么回到的房间，他趴在狭窄的书桌上了一气，终于冷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