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至于昨天的一万块钱，你可以解释为他要是没借给你，你会怪他不讲义气，他不得不借给你，但这可是十万块这个数目，你本就没钱还给他，所以他就算不借给你，你也怪不了他，可他要是借了，反而证明他对这件事有恃无恐，还能博得你的一波好。”

    罗宇宁继续说：“再来，这十万块拿了，如果对方还不谅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会有多清为了一气连十万块都不要了？”

    陈余觉得罗宇宁说得有理，“那我明天试试看。”

    第二天，陈余一整天都表现得闷闷不乐，季怀冰也没怎么他，到了午放学的时候，陈余拉着季怀冰，“我有事想跟你说。”

    季怀冰对着其他人：“你们先走吧。”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教室里只剩两个人，窗外的光落在陈余的脸上，那些肤上的小绒似乎也在发光。

    季怀冰拨了一陈余额间的发，“怎么了，一整天都不开心。”

    陈余坐起来，“就是我前天不是问你借钱去派所了吗？然后我朋友闯的祸有大，一万块钱可能不够，我能还你借钱吗？”

    季怀冰柔和：“你想借多少。”

    陈余张地说：“十万，可以吗？”

    季怀冰嗤笑，狠狠掐了陈余的脸，“你真把我当提款机了呀？”

    见季怀冰没有立即同意，陈余故意生气，“那你借还是不借。”

    “你找人借钱就这个态度啊？”季怀冰把人拉过来，正对着自己。

    陈余于是谄媚地笑，“那季少想要小弟什么？”

    “你总得说两句好听的吧。”

    陈余想了想，脸都不要了，“爸，你是我亲爹，你就借给我吧，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不得。”

    季怀冰被逗乐了，他本想让陈余撒个，哪知他说了段相声，有可，但不能就让他这样过关，还得让他撒，“怎么不叫哥哥了？”

    陈余这时脸上涌上一阵羞意，一瞬间脸就红了，半响不说话。

    “叫不叫，不叫走了，看来也不是很命攸关的事。”

    季怀冰已经站起来了，陈余急得抓住他的衣角，低着小声地喊了一声：“哥哥。”

    季怀冰：“还有呢？”

    陈余：“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季怀冰摸了摸陈余发的耳尖，心愉快极了，“走吧，哥哥带你去取。”

    虽然很羞耻，但是正如罗宇宁说的，这钱轻而易举就借到了，就好像季怀冰只是为了哄他开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