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学校门的小吃风味独特，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有怀念。“学校门的关东煮和烧烤？”“对。”盛如珩说，“还有煎饼和豆腐箱，也好吃。”“我也喜吃煎饼。”裴聆吃着桂糕，不知是不是江南这边的糕甜味独特，叫他的心也泛着甜。盛如珩喝了茶：“可惜我毕业以后再回学校，卖煎饼的大叔已经没有再摆摊了，买了其他家吃，觉就不是那个味了。”裴聆有意外。意外盛如珩看起来格这么酷这么潇洒的人，也这么恋旧。“我也回去过。”裴聆说，“学校门的面店和饺店也换了老板和招牌。”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校门的槐树仍旧树冠如盖，可是学生一届换一届，店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盛如珩抬看向他，结动了动。为什么会回母校呢，吃的不过是借罢了，哪怕概率小得如同大海捞针，他还是心怀万一，万一能遇到裴聆呢。原来裴聆也曾回去过，只是命运的齿没有在那一刻重合，他们没能遇见而已。盛如珩又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没有再继续学校和过去的话题，而是问起：“说起来我有好奇，你怎么会认识李真真？”“大学的时候玩游戏认识的。聊得熟了，发现是校友，游戏搭又成了饭搭，慢慢成了好朋友。”裴聆声音放低了一些，“我那时候开始隐约意识到自己喜男人，所以心里很矛盾……”升大学，他心里绷的那弦才稍微松了一些，心里对恋一事自然也是有所期待的。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对漂亮的优秀的女生都没什么觉，反倒是偶尔路过篮球场，看到在球场上奔跑着汗后背的男生，会被那蓬向上的力量所引。他才惊觉，自己喜同。裴聆说：“我会刻意避免和男生过多的接，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取向不正常……所以大学时期除了真真，我没什么好朋友。”“那她为什么叫你听听？”盛如珩问，“是小名，还是只有她这么叫？”“是小名。”裴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喝茶。盛如珩叫了他一声：“听听。”“嗯？”“就是想叫你一声。”盛如珩说，“还有，你的取向很正常。”龙井酥的味偏淡，带着茶独有的清香，裴聆吃了一茶：“因为我们是同类吗？”“不是。”盛如珩说，“我从来都觉得喜同也好，喜异也好，存在即合理，不分别，因为心动只能分辨。”盛如珩说，“所以顺从自己的心就好了。”裴聆抬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盛如珩：“中。”裴聆垂了，低喝茶。在这一瞬间，那些被他压抑着的想法，又涌上了心。中，这个时间听起来，太了。裴聆沉默了来，盛如珩便止住了话题，聊起了别的：“尝尝这个荷酥吧，得致的，酥层这么薄，肯定很脆。”“好吃。”荷酥看起来就像一朵绽放的荷，得十分致小巧，一一个，酥脆香甜，甜而不腻。“荷酥和龙井酥你更喜吃哪个？”“一定要选吗？”裴聆顿了顿，“我觉得都好吃。”“那我们后天的时候再过来这边，都买一。”裴聆：“好。”……离开熟悉的环境，琐粹、糟糕的生活，去看不同的风景，品尝不同的，走走停停，看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事、在世界的各地发生，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裴聆觉得，自己的心和状态从没有这么放松过。只是旅途总有结束的时候，离开y市的这一天起了大雨，飞机延误，他们落地z市已经是夜里9多了。去到的时候两个人轻装简阵，回来的时候手信满了行李箱和背包，盛如珩手上还提了几盒，周逾白来机场接他们，见面盛如珩就了一盒糕给他。“饿吗你们？”周逾白问，“要不去吃个宵夜？”裴聆摇了摇。他们是吃了晚饭上的飞机，所以他没觉得饿。盛如珩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后备箱：“太晚了，先送听听回家，导航到如画里。”听听。这亲昵的称呼让周逾白忍不住失笑：“行。”上车搜导航，周逾白大概看了看路线，然后从后视镜看了盛如珩一。如画里离机场50多公里，导航显示1小时零49分钟，他以前也接过盛如珩，从机场到盛如珩家走绕城速，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这路绕的。不过周逾白也就在心里吐槽一，想也知盛如珩不把人送回家是不放心的，绕路就绕路吧。夜已经了，夜像一块宽大无比的黑幕布笼罩着天空，不见星月，远的群山也只有模糊的廓。裴聆盯着窗外，看路两旁飞速掠过的路灯和树，有些走神。他从上了飞机绪就有些低，在飞机上睡了会儿，这会儿倒不是很困，但就是提不起神来。走了会儿神，看着车上了速，周围的路灯和景致都变得无趣起来，索就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