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台用的是煤气灶台，滴滴两声淡蓝的火焰唰地起来。柯眠晚心里冷呵一声，声音幽幽：“本来有的，然后没了。”“啊？那是痛苦的。”段鸿想起自己好但四分五裂的雕塑，突然同受。倒油菜，柯眠晚手的动作行云不假思索，像是熟练到过上百遍。“我在想，如果我跟导师说要去剧组找灵，那边能放我去吗。”段鸿对学校比他熟得多，认识的人广泛分散在各圈，经历过的事也比常人多。自称心大哥哥，特别照顾柯眠晚，也喜聊些有的没的。经过半年的相，柯眠晚遇到事时会适当询问他的意见。自从知晏辞可能也在剧组，柯眠晚一路上都在思考要怎么突击剧组拿回他的作业。可惜学校的保护措施得很好，实名招募时一消息都没有，并且等到剧组的详细消息全前连假期都安排好了，堂撤的也快，轰人的速度杠杠的。没有证件或是学校的许可，假期铁定混不去。“嗯？你说学校那个啊，真巧了。昨天还有人问我边有没有人想去当临时助理。”段鸿认真补泥的时候信号接收总会慢半拍。说完摘一次手，了两张餐巾纸随便在手里了：“我帮你问问啊。”油烟机卖力工作，柯眠晚本听不清段鸿发声说了什么：“啊？”听不见是相互的，等调好汤底关上油烟机，段鸿发好大一声嚯：“一天一千！”柯眠晚没在意段鸿的一惊一乍，看人抱着手机噼里啪啦疯狂打字，以为在和其他人说话就没吭声。这边倒油试温，另一边把面捞来后往汤底里一加，大功告成。柯眠晚端着汤面过去，嫌弃地把碗放在了泥工厂的对面位置。段鸿凑过来：“哎眠眠，这个真可以考虑！朋友说这个男艺人不错的，很好说话，而且洁自好，一心扑在事业上。”前面的一大堆形容成功覆盖了最后一小句，柯眠晚忍不住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男艺人还一千一天洁自好，包养还是卖？只不过没想到啊……他的学终于犯了富二代都会犯的错吗。 续费助理的第5天柯眠晚在报警和佯装不知中摇摆，然后摸着良心，在打电话前丢了一个疑问。“你要去就去，为什么还要说来呢。”让他一直保持不知的状态不好吗。段鸿傻了：“啊？不是你说要去剧组吗？”柯眠晚一愣，两相答案一对才知误会大了。段鸿朋友的表哥那位男艺人的助理，因为表哥家里辈突然被了病危，不得不赶回去照顾，这才想让自己的表弟一位置。

    但好巧不巧，这位表弟自己都活得勉勉，要他当其他人的生活助理，非得把那人助力到风餐宿不成。香味俱全的面条摆在前，段鸿没空理财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大溜起面条。柯眠晚迅速闪料理区，让自己的耳朵冷却一。他都想到了些什么。段哥！真的很对不起！段鸿没问到男艺人的名字，但朋友说可以保证描述属实，且工作福利特别好。其次是临时上岗的时间暂定一周，对柯眠晚来说正正好。多了占用时间，少了不够灵。拿大漏勺捞起薯条沥油，柯眠晚保持一个动作慢慢走神，他在想说不定真的有机会拿回他的期末作业。不过就算晏辞不在剧组，当验人生似乎也不错，平常完全接不到的世界，灵说不定就来了。关火后端着薯条过去，柯眠晚顺势坐在对面，拿起薯条，像松鼠那样一截一截咬断，另一只手千度着生活助理的工作容。“眠眠，”“不去。”段鸿刚开了个，柯眠晚就脆地给了回复，然后慢悠悠拿起薯条，独留段鸿一人恍惚。炸至金黄的薯条外脆里苏，撒上去的几粒盐再沾上番茄酱，正正好好不多不少。生活悠闲，柯眠晚突然犯懒了。岗位合适是合适，但好麻烦。要门，要跟一堆人接，开盲盒的老板和同事，可以想象到的琐碎杂事，每一项都让人疼。有这些时间不如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谁说不能想期末作业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段鸿不动声夹了足足三筷薯条到碗里，见柯眠晚投来疑惑的视线，不自觉正襟危坐着。“我答应完了……”好好一个二五八万的一米八富二代，语气虚得不行。咀嚼薯条的动作停滞了。柯眠晚：“？”电光火石间，段鸿抱着一碗薯条迅速后退：“我看你那么满意没想过会拒绝啊！”吃完一薯条，柯眠晚了张餐巾纸手。人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就会有惰，如果段鸿不是在家问他这个问题，或许他会答应……吧。但仔细一想，还是觉得非常麻烦。ddl前的珍贵时间，拿来散心补觉摆烂什么不行！“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呃。”段鸿抱着碗看了手机，第三人的名片推荐和满屏的谢谢吞咽了，目光飘忽：“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