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毕业生的的期末作业没有专门对外开放的展会，但他们每年都会从中选优秀作业，和当年的毕业作品一齐行展览。柯眠晚是毕业作品展的常客，展的作品中有两幅都曾收到达六位数的报价。今年的作业虽然还八字没一撇，但导师督促又督促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柯眠晚没有导师那样的信心，他只能保证会一份至少令自己满意的答卷，因此和晏辞摊牌时只提可能，没有把话说死。院的那些事不关注的人基本不会知。所以柯眠晚想提醒晏辞，他的画有可能被放可自由易的展览，而不是随便一张被老师批上分数后就没用了的作业。咖啡的香气郁而纯粹，瓷杯与咖啡杯碟碰撞清脆的声音。不同于漾波澜的黑咖，晏辞的神丝毫未变，仿佛早就心中有数。“有些事问得太细会吃亏。”修的手指相重叠支着颌，盘算的锐利目光中倒映另一方的青涩。社会中的答案大多隐藏在言谈举止之，要求明确回复的格只有吃亏一条路。不料被晏辞教育“涉世未”的柯小朋友并没有乖乖受教，所谓的青涩直面浮沉数年的老练目光，丝毫不比其逊。柯眠晚的眸光熠熠，笑容中带着游刃有余的底气。“我知。”他的确是一名青涩的大二学生，但是这两年来他呆过两家工作室，过乙方，过甲方的顾问，作为被报价六位数作品的作者上过易场，与千奇百怪的甲方和收藏家打过。包括从小的家原因，柯眠晚接过的艺术圈、商业英和资本家不在少数，他清楚明白地知社会上写作心照不宣，实为逃避责任的法。只是他不喜，非常不喜。柯眠晚很意外晏辞会说这个。他想过晏辞拿逗他来转移话题，或者委婉拒绝，可晏辞没有。没有拿着所谓的社会经验装成在上的样，反而是将默认不可言说的规则摆在明面上，并试图……教会他。经验是社会上最珍贵的东西，而晏辞是一位无奈伪装的温柔的人。尽有时候格上带着那么一恶劣。虽然没有一个直接表态的回答，但晏辞在听到展览和易时神镇定，想来早在把画还给柯眠晚时就料到了会有这个可能，再加上刨问底时对柯眠晚的善意说教，答案不言而喻。柯眠晚不喜装傻充愣的潜规则，但分辨得同频人相视之的默契。“至少现在，我想心安理得地吃亏。”他很清楚今天的刨问底或许会将模棱两可的答案推向不利的方向，不能易、不让参展、甚至连继续画的权利都有可能被剥夺。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得到确切的答案可以让柯眠晚在后面几天的工作里看到晏辞时不会心虚，至少可以避免后续引起意外时和晏辞站在对立方。愉快的心和味的把早晨的别扭冲得一哄而散，柯眠晚眉弯弯，看着早饭的目光里都好像闪起了星辰。晏辞是第二次见柯眠晚这幅表。

    自信且谦逊，真诚而拥有无限的染力。第一次在初遇，画室里对着他落笔构图时也如今天这般发自心底地欣喜。很好，也很耀。“可以。”晏辞突然说。柯眠晚刚咬一三明治，以为自己听错了，掩着嘴糊不清地问了句：“什么？”澄澈的目光只倒影着他的影，晏辞不自觉扬起角：“我说，你可以拿那张画去参展，去易。我保你版权无忧。”只有了解过社会险恶之后，才能明白态度明确的承诺有多么难能可贵，又有多么的让人心安。晏辞的一字一句皆是思熟虑之后托给柯眠晚的信任，表明万一事，他会站在统一战线共同担责。沉重又温的绪毫无征兆地涌来，柯眠晚一愣，随后猛地移开视线。盯着餐盘目光飘忽，转而小小声地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只有听到非常肯定的批准之后才敢行动。晏辞十分合：“嗯，不是。”……！这哄人的语气是几个意思！！好人卡收回！收回！愉快但并不是那么愉快地结束早饭，柯眠晚一行人驱车前往学校片场。晏辞带着人去上妆换衣服，柯眠晚则是轻车熟路地溜到休息区，打老远就看到叶言把他们的地方当自己的休息区一样，坐在那里地朝他挥手。“眠眠早上好！”光大男孩的活力令人羡慕。“早上好。”柯眠晚把包放，“起这么早你都不困的吗。”叶言：“困，但制清醒。哎，我好久没一觉睡到大天亮了。”柯眠晚笑了：“你们还是忙好。”艺人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可不是什么好兆。“话是这么说——”“您好打扰一。”着墨镜的可疑男打断闲聊，走近后伸手递名片，“我是星玥娱乐的星探，我们公司有不少一线艺人，目前非常看来新生力量的发展。您的气质形态俱佳，考虑了解一我司的签约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