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几多对能悟到几多髓，能撑去，竭力也要为尽瘁，抱一生未觉累。”何烯年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以往只觉得好听，今晚不知为什么，听着江南洲唱，关笙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他突然之间慨良多。这首歌唱的每一句歌词都太苦了。他们是不是也像歌里唱的那样，为了对方能豁生命，经历千夫所指？苦了好久好久才到了今天这般。何烯年怔愣着站在原地，听江南洲唱歌，突然间手心一，许骋握住了他的手。准确来说是把一个小东西了他的手心，然后就松开手了。何烯年握了手不让那个小东西掉来，然后转看许骋。许骋朝他眨眨，让他自己看。何烯年抬起手，打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薄荷糖，估计是在前台顺手拿的。他没忍住低笑了。何烯年撕开包装把糖果放嘴里，甜味不重，是很清凉的薄荷味，却并不辛辣。何烯年抬，凑到许骋耳边说:“糖很好吃！”薄荷的味混着红酒的酒香洒在许骋的侧脸，许骋笑得很开心。江南洲刚好唱到了“牵着走，怀着勇气至得永久。”这个晚上他们呆得不久，十不到就散了，大家酒喝得不多，离开的时候都能直立行走。第二天一早，何烯年把手机扔在狮馆就去晨跑了，晨跑完回来拿手机看的时候，发现许骋发了两条微信又打了通电话给他。他以为许骋有什么急事，气还没顺就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许骋。电话一接通，何烯年就说:“骋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许骋那边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何烯年又问了一遍，许骋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说:“没什么事，你刚什么去了？怎么没接电话？”“我晨跑，不习惯拿电话就放了。”许骋像是自言自语:“怪不得。”何烯年其实听清楚他说什么了，但还是觉得奇怪，意识问:“什么？“怪不得什么？“没什么，你忙去吧。”许骋又说。何烯年一雾，挂电话前又问了一嘴，“真没事？”许骋低声笑了，“有，其实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又躲着我。”何烯年更懵了，“我躲你什么？”

    “谁知呢？”许骋意味的反问让何烯年终于想起来了上一次许骋表白完两人之间的尴尬期，无话可说，仿佛从未认识过对方。如果后来不是许骋主动找他，以他自己的格估计真的能躲一辈。何烯年自知理亏，小声:“这次不躲了。”说完像是怕许骋不信，又补充:“我保证不躲。”“好，我信你。”许骋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有失真，但还是能听来他语气里带着的笑意，何烯年觉得有脸，耳朵也发，匆忙说:“那你先忙，我挂了，午见。”他没等许骋回答就挂了电话，喝了半杯冷让自己冷静来。开展日定在旧历十二月二十，离开展没多少天了，这段时间，何烯年他们每天都要去画廊排练，排练的时间孙铭安排，有时是上午，有时是午。其实每次排练都很成功，他们都没有错，只是舞狮也讲究熟能生巧，台上一分钟，台十年功，每一场成功的表演都是靠观众看不见的反复练习堆积来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技巧。开幕仪式是在午，何烯年他们上午就到了，这个上午他们也没有排练什么的，主要是提前准备准备。何烯年他们来的时候，许骋只来得及匆匆打声招呼，然后就忙去了，直到中午在休息室吃饭也没见他影，只听画廊的员工说他估计只来得及啃几面包。何烯年也没什么心思吃饭，扒了几就溜达去了许骋的办公室，但是他办公室没有人，展厅和外园林绕得七七八八了也没见到人后只好回去休息室。他慢悠悠溜达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许骋低看着手机，何烯年无声笑了笑，走到他前，轻声说:“找到你了。”许骋抬起，看到何烯年的瞬间也笑了，“好巧，我也在找你。” 生日愿望许骋收起手机，问何烯年:“吃完饭了？”何烯年，“你呢，我听他们说你饭都没空吃。”“没那么夸张，我吃了。”许骋也没说谎，就是简单对付了一。他说完两人就沉默了片刻，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去见对方一面。其实这世界上巧合只占少数，更多的人是在双向奔赴的路上相遇的。“张吗？”许骋问他。何烯年摇摇，“练习好多遍了，我们可以的。”许骋，过了会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单手搂住了何烯年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搂住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类似鼓励和安的拥抱，松开手之前许骋在他耳边低声说:“加油。”何烯年再次见到许骋的时候正单膝跪在桩阵前。和初见时一样，他着狮等许骋睛，从狮嘴往外看。睛完之后，何烯年能觉到许骋轻轻拍了拍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