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临的通话让乔遇的状态再度跌到谷底，那天电话被掐了的时候他才惊醒，原本他是想问问江临，秦放过得怎么样。

    他无功而返，一个人回到租屋里把自己蜷成一团。夜渐的时候，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伸手仔细的上那一片狰狞的疤痕，又自一般想着，秦放应该是过得极好的。

    毕竟秦放什么都不缺，生意上的事也没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他甚至没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多半也不会因为他离开而有什么绪波动。

    乔遇这样胡猜测着，直到又一个月过去，他突然收到一封没有邮戳和署名的信。

    看见那封净的信的时候，乔遇恍惚觉得是秦放来了。但他站在门看着信封半晌，四周没有任何异动，甚至因为暮不，就连旁的租的走动声都没有。

    他被假象迷惑，放心的同时心底又升起叫人难以忽略的失望，最后拿着信封去，结果刚一打开房门，信封里溜溜的东西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只瞥了一，乔遇就浑冰凉。

    照片上的是江临。

    准确一，是坐在审讯室里的江临，他双手被铐在空无一的桌面上，人还在冲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微笑。

    而照片，就是从玻璃的另一边拍摄的。

    四周空无一人，但跪在地上把照片收起来的时候乔遇的手都在发抖。他呼急促仓皇，抱着散的照片急匆匆了屋，房门刚刚落锁，整个人就突然脱力跌倒在地，贴着地面的四肢都变得冰凉。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如果照片到了他的手里，那就说明江临去跟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关系。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能什么呢？

    乔遇躺在地板上，在思绪像是一团麻的时候，也开始造反。渐渐地他开始咳嗽，甚至觉双难以聚焦，他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一条死狗，在这个月明媚的晚上，就将这样独自死在租屋冰凉的地板上。

    但是突如其来的疼痛又叫他艰难的保持着清醒，他抓着凳半坐起来，手一抹才发现鼻里都在渗血，伴随着耳鸣的觉，和他知秦放带着他自己安排的女人一起去了酒店时的觉都快要相差无几。

    就是想起了秦放的时候，乔遇突然变得清醒了一些。他从床找来手机，颤抖着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以前秦放叫他记住这个电话号时曾经对他说过的——

    “急况打这个号码，不多远我都会赶过来。”

    当时乔遇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忍不住想，如果很远的话，打电话给你教你过来给我收尸么。可那时候秦放很喜他，他不说但心里也同样喜秦放，那况，他自然说不叫秦放难受的话。

    可现在真的拨了电话，三声之后被接起，乔遇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放冷静又矜持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来。

    “玩够了吗。”

    可能是因为城市临着海吧，夜里经常起风，月在飘的窗帘里，显得格外撩人。那皎白的月光从绰约的窗帘倾泻到房间地板上，落在乔遇周，叫他能够清楚看见自己手的影，已经不到手机。

    他依然觉有血从嘴里冒来，不需要他咳嗽或是呼，便像廉价的自来一样从他的嗓里冒来。只是他的血比廉价的自来还不如，它有尽。

    乔遇不知秦放有没有听见自己死狗一样的息，他尽量稳住呼，只在沉默的月中听见秦放带着轻嘲笑意的声音。可直到他翻转手腕，清楚在窗框里看见自己一手把的红，他终于到惊慌，呜咽着叫秦放的名字，导致他嘴里的鲜血都呛得他开始咳嗽。

    他还想说更多的话的，比如告诉秦放他总是克制不住在想他，他还想问秦放，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带他一起离开。

    明明如果一起离开的话，他们就还会停留在很好的状态。

    青年嘎的息终于从手机里传来，秦放知乔遇的状态已经算不得好了。他顿了一，之后不受控制似的呼变得重，像是已经在酝酿怒气。

    但最后，他忍了又忍，只问：“乔遇，你想不想知江临是怎么了。”

    “你以前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江临和宋律那样，你以为他们很好是不是？你猜猜江临是怎么去的，你再想想为什么我会把照片送给你。”

    信息有限，乔遇猜不到江临是怎么去的。但是他反应过来，秦放应该是唯一能够帮江临脱罪的人。只是因为几个月前江临帮他逃来，所以秦放拒绝了。

    电话里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乔遇撑起来了挂断。他没有闲心去想秦放会不会生气，只爬到床边吞了几颗止疼药，最后竟然顺利的睡到了的放空了。他无法回看乔遇，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清晰的想起来那天乔遇对他说他很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