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走的，要路过那里啊。”

    “傻导航。”邵烬骂了句，然后看向乔声，语气变得温和：“有没有被那个垃圾伤到？”

    乔声回看他，轻轻摇。

    邵烬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才放心来，又问：“那个垃圾是谁，认识的？”

    乔声了，表有些颓丧，似不愿多提。

    邵烬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神笃定、语气诚挚开说：“乔声，不要在意他说的是什么，你不是什么怪，你很好很优秀，是家中的天之骄，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楷模，也会是生学界未来的佼佼者，你也是个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

    虽然没有听到两人前面的对话，但王祈在欺负乔声时嘴上一直骂着“怪”“婊”之类的难听字，邵烬大差不差的猜想到两人之间的纠葛，用着自认为正确的言语来开导他，可乔声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来，反而更显沉闷。

    他声音很轻，却分外有力量：“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乔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也说过我是怪，还因此威胁我当你的工。”

    邵烬怔住，底逝过后悔和自责。

    “对不起。”他抱住乔声，语气低缓的歉：“我不该那样说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也没拿你当过工。”

    “我说过的一切让你生气难过的话，都是因为我自大，我混，我不是东西。”

    邵烬想，乔声说自己骂他，大概就是这个词。乔声一直骂他混确实是骂对了，他就是个该死的混。他怎么能说乔声是个怪，他是那么的可又好。难怪他说了那句话后乔声的神不对，明明自己才是个怪，面对乔声永远都控制不住自己冲动的怪。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阻止自己那样说乔声。但现在，他需要祈求乔声的原谅，并为自己的过错永远在乔声面前忏悔。

    他带着无比悔恨和切的心疼请求：“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乔声睛发酸，有一些温的东西想要跑来，他克制了很久才赶回去。其实他对那段过去已经没有多大的觉了，只是遇到相关的人或者被差不多伤人的话提起时才会觉得难受，大多时候他都是开心快乐的。他也清楚邵烬说这话并不是有心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那个时候，从他嘴里说的这个词，格外的锋利。

    乔声沉默了许久，他觉到邵烬的张，两人贴的骨，他的心脏动得厉害。乔声想，如果不是他喜邵烬，他一定不会原谅他，可是他喜邵烬，很久之前就喜。所以他抬手回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肩膀，声音便显得有些闷：“那好吧。”

    他觉到邵烬放松了来，又补了句：“你以后不能再说我的坏话。”

    “绝对不说。”邵烬侧脸去贴他的脸颊，声音很柔很亲密：“只会夸你，哄你，对你好。”

    乔声抿着嘴，压制着上扬的嘴角，睛亮晶晶的。

    虽然才七钟，星天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山人海，越靠近座钟的地方人越密集。乔声虽然喜凑闹，但让他在这枯等五个小时他也没那个耐心，况且他俩还没吃晚饭，最终两人决定先去吃个晚饭，再到逛逛，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跨年。

    这个闹的日，到的饭店都排着队，等两人终于解决了腹，已九过了。一商场，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全都往广场中央挤，两人担心掐着去，怕是连座钟的影都看不到，于是也跟着人群到广场去。

    来跨年的大多是年轻人，侣居多，一对一对的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彩。很多人手里都拿着个气球，各式各样的，都是准备12钟声响起时让它们承载着自己的心愿飞上天去。乔声在网上看过相关的视频，众人一起倒数，喊新年快乐，气球满天飞时的场景特别的震撼、激动和浪漫。

    周围的人太多了，而且都在往座钟的方向动，乔声一直小心的跟着邵烬，生怕一不小心就和他走散了。忽的邵烬停了脚步，让他等一会儿，乔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走到不远一个卖气球的阿姨哪儿涉了两句，然后拿了个透明的里面有浅蓝羽和小灯的气球过来。

    他看着把气球递给他的邵烬，明知故问：“嘛？”

    “带着，等会儿放。”邵烬去抓他的手拿气球，乔声却一把躲开，别别扭扭的：“我不要，都是女生才有的，给我像什么话。”

    邵烬勾了笑，又抓过他的手，一边把线缠在他袖上的衣扣上，一边说：“乔声，气球不是小孩的专利，也不是女生的专利，是每个想要庆祝的人的专利。你看，他们不也有。”

    乔声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挽着胳膊的男侣，其中一个手上确实拿着一个气球。

    “人家是侣呢。”他小声的嘀咕。

    “什么？”周围嘈杂的人声很多，邵烬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乔声垂手，敷衍过去。

    邵烬歪看了他一会儿，没追问，自然而然的牵起乔声没绑气球的那只手，眉很温和，漆黑的里缠绕着很温的东西。

    “人多，别走散了。”

    乔声怔了怔，还来不及揣他的意思，邵烬就牵着他在人群里穿越。

    心得很快，周围的声音很吵，到是挤挤攘攘的人，但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很心安。

    离座钟还有十多米的地方时，基本已经没有空间再让两人挤去了，里层的人像是被一个密闭空间似得肩接踵的相互挤压，乔声抬看了看座钟，硕大的一个圆盘上只有时针分针，此刻显示着十一零二十五分的样。回，邵烬站在他侧后方，看着四周在打量着什么。

    乔声觉得可以了，这个位能看到钟盘，也够听到钟声，他扯了扯邵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