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只是想打打炮，并不打算认真，我懂了，那以后我们还是当个和谐的炮友吧？”安迪朝他伸友好的右手。

    “他是个古怪的人，对我奇怪的事，又时参加礼拜，绝对不会迟到缺席，也不允许别人迟到缺席。祷告的时候比谁都虔诚，哼。在被救之前，我以为，大家的父亲都一样呢……”

    他的话和四周的平和氛围太过割裂，和煦的光撒在肤上竟让雷蒙觉得有些冰冷。

    “是啊，本来想卖卖惨，让你对我怜惜一些，怜惜也可以是一开始的方式，不是吗？”安迪耸了耸肩膀，“不过我现在后悔了，你的表实在太扫人兴致，反而让我这个卖完惨的人有负罪。”

    安迪走得很稳，很慢，很松弛，真的像是来散步和闲话家常的。但雷蒙跟的步伐却沉重，他几乎想拉住安迪，让他停一停，问他好不好。

    “喂，我手都酸了，”安迪挑起一边的眉，这才有了放不羁的架势，“握个手而已，还要犹豫这么久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雷蒙却盯着那只手，迟疑了起来。他确实没打算认真对待两个人的关系，说到底，他们也只有的往来，仅此而已。

    安迪取笑他：“你现在看起来就像要哭了，跟他一样，哈。别那么多愁善，其实小时候的那些记忆，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医生说这是人自的某防御机制，我觉得这个机制不错的，很贴心。所以不必担忧，我过得很好。”

    “那个牧师是好人，后来还资助了我，对我很关心，让我第一次知原来自己是可以被正常疼的。可惜后来他调去了别的教区，而我又太小，不懂得如何写信，在辗转了几个寄养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能看来，你也是个滥好人，可能就是因为这，才引了我。”他又眨了，“当然，你的老二也功不可没。”

    但他之前并没意识到这，放任自己沉沦，完全没考虑到对方的绪和受。更没考虑过对方有对自己产生好的可能。

    然后他话音一转，又摆手说：“不用同我啦，你们这滥好人最喜同心泛滥。我今天拉你来给你讲这个故事，其实也是打了小算盘的。”

    他已经欠过斯黛拉，欠过阿迪亚了，受他牵连的人不应该再增加……

    他故意摸摸自己的，好像那里缺了一块。

    “只是……不知那位牧师如果知我现在从事什么职业，他会不会气到爆炸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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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和工作有关的话。”

    “……他是否会生气我不知，但他一定不会后悔救了你。”雷蒙直视他的安静缓缓。

    “你……”

    “哦，你也要哭了吗？”

    雷蒙完全无法用同样的笑容回应他。他想起阿迪亚曾经说过，这些男优都有自己行的缘由，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他没低估了，这个“故事”的重量。

    安迪这才转而笑开，对他抛了个眉，嘴里打了个愉快的响。“以后还要跟我约哦。”

    “嗯？”

    安迪歪着看了他一阵，低挤来一个真心的笑容。“你真的和他很像，怪不得我会对你着迷。”

    雷蒙苦笑了一，握住了他的手，晃了一。

故事一般娓娓来：“那时候……我大概还没有唱诗班的孩那么大吧？呵呵，已经记不清了。”他摆摆手，不以为意。

    “后来他还是被发现了，一个好心的牧师把他抓了现行，惊恐地报了警。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他会老死在监狱里，不过恋童癖在监狱里肯定好过不了，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就不知了。”

    “小算盘？”雷蒙懵然问。

    手伸去一般，安迪自己停，转过了来，对他微笑：“你和那个牧师很像，年纪也……我是说跟当年的他，也差不多，在我里都是大大的样，很可靠。他会替我泪你知吗？特别神奇，哈哈。”

    可是安迪今天的一番表白让他看清了自己的问题——他现在是个浑浑度日，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家伙，这样的人，可以随意跟人产生羁绊吗？答案显然是否。没有明天的人，是不应该拖累别人的。

    “他总让我穿短，然后在牧师布的时候悄悄摸我的。他还说希望我能唱诗班。”安迪笑了笑，雀斑天真地皱起，朝雷蒙眨了，“现在想想，估计就是他奇怪的癖吧？”

    “真是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