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姜梨，不知是不是心中对那位好友有些愧疚，柳夫人看面前的女孩，越发觉得亲切温和起来。她：“姜大人便是将你送到这里来了么？”

    “你是燕京城姜家嫡的小，是姜大人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住在这地方？初夏低，这么整夜整夜的跪着，生病了又当如何？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姜二姑娘，明日随我一回燕京吧。”柳夫人突然。

    姜梨盯着最先与她说话的那位夫人，犹豫了一，才：“夫人……是承德郎柳大人府上的柳夫人么？”

    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

    而前的姜二小姜梨，却并不似传言中谋害幼弟嫡母命的恶毒，跪在佛堂里，这样瘦弱温顺的模样能毒害嫡母？说去也没人相信吧！

    那位夫人愣了愣，问：“姑娘认得我？”

    “我家小是燕京姜家的姜二小。”桐儿脆生生的答。

    姜梨微微颔首。

    柳夫人闻言，略略思忖一，便：“不错。”看向姜梨的目光更柔和了一些，“难为你还记得。”

    只是，柳夫人的话说完，却并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面前的女孩闻言，抬起目光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有喜一闪而过，然而立刻就变得迟疑起来，随即便定地摇了摇，：“多谢夫人一片好意，不过，这恐怕不行。”

    只是再后来季淑然门，柳夫人便不好再来探望姜梨，渐渐地关係也就淡了。姜梨所说的那一次牡丹节，应该是柳夫人最后一次见姜梨的时候，如今被姜梨提来，柳夫人的前立刻浮现起早逝的好友叶珍珍的模样来。

    最开始那位和姜梨说话的温婉妇人，看着姜梨试探的问：“这位姑娘似乎不是庵堂里的人。”

    承德郎柳元丰的夫人柳夫人，曾与姜梨的生母叶珍珍十分要好。叶珍珍甫嫁到燕京城时，与这位柳夫人也多有往来。后来叶珍珍去世，留姜梨，柳夫人因着惦念好友，还时常去看望姜梨。

    跪在地上的桐儿睛一亮，柳夫人这话，就是要给姜梨的意思。姜梨被扔在青城山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就被抛之脑后。如今柳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夫人，柳夫人发话，便是现在没什么，等回到燕京多在诸位夫人边说几句，难保不会传到姜元柏耳中，姜元柏自然就会想起这位被扔在尼姑庵的女儿了。

    “姜家？”另一位年轻些的小闻言目光一动，问：“可是那位首辅姜元柏大人的姜家？”

    “这怎么可能？”那年轻的小看起来比姜梨的年纪还小一些，迟疑：“只知姜家有个三小姜幼瑶，却不晓得有个二小。”

    “姜二小”四个字一来，年轻的小们没什么动静，夫人们却是各有心思。八年前姜二小将姜大人的继室推倒小产的事燕京都晓得，不过时间隔得太久，自那以后听闻姜二小就被送到家庙里教养规矩，多年都未曾回京，没见过她，自然也想不起来。

    姜梨低，似是赧然，微微笑：“多年前牡丹节，夫人曾来府上赏过牡丹，小女还记得。”

各异的神，似乎难以启齿般。

    “正是！”桐儿答得肯定。

    人们总是更乐于相信自己睛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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