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对姜家的未来嘆，令孔六再看向吉祥楼前的人影时，心中都带了几分嘆唏嘘。他说：“你说姜家二小这么清纯可人的面相，那杀母弒弟的事，说不准是个误会，指不定人家没过这事。”

    对面的人答：“见过。”

    孔六看的都差噎着。

    而他的也是薄薄的，偏又生的红艳，肤又太白，于是邃的五官也就显得格外清晰。这年轻人的艳丽遮挡也遮挡不住，可他的姿态，又是冷淡的，连提起的兴味看起来都有几分薄。

    这就是肃国公姬蘅。

    姬蘅：“沈玉容被洪孝帝看重，姜元柏和右相争相拉拢他。不过，”他角弯弯，“他可不能被姜家拉拢。”

    “寡然无味。”

    “那你就去帮帮右相他老人家，”姬蘅的语气很温柔，“让状元郎务必被他拉拢。”

    “不。”乎意料的，姬蘅竟接话了，他说：“以这位姜二小的面相，绝对有可能杀母弒弟这事。”

    “过几日就是姜家三小的及笄礼，我看沈家要派人去探姜元柏底细。”

    “哎。”孔六摇了摇，“传言不可信，都说这姜二小其丑无比，我看着得好的，清清秀秀的，是不是？”他问。

    “我知了。”孔六会意，“姜家以后的日麻烦了。”

    “好看？”对面的人语气凉薄，“你让我评价一个……死人？”

    “你大爷，薛芳菲怎么样？那可是燕京第一人，你必须承认她好看！”

    “庸脂俗粉。”

    孔六翻了个白，不说话了。

    这年轻人穿着一件绯红衣袍，领绣着黑金凤蝶，将他的脸也映的迷离妖冶。他有一双狭的凤，尾微微上扬，应该是傲的姿态，但因为角的一颗红痣，就让他的傲也多了几分敛的风。

 对面的人还是不理，孔六就明白了，这的确是真的。他：“娘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你怎么知这是姜二小，你见过？”

    “可怜。”姬蘅轻轻嘆息了一声，孔六顿骨悚然，他知，对面的这个傢伙，可不会真正可怜谁，相反，被他说可怜的人，结果一定很可怜。

    “算了算了，不提女人。”孔六挠了挠，“右相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已经在暗中拉拢去年的状元沈玉容。沈玉容大概还在观望，如果沈玉容能拉拢，右相和姜家在朝中势力也就不分上。”

    不得不嘆，对面的人的确有资格挑剔世间人，因他的相，令他有资格对所有名声在外的人都不放在里。

    孔六噎了一：“那姜三小呢？姜三小得可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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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说话的时候，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