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监学。”叶世杰看着姜梨，语气有几分挑衅，“就如你所说，叶家白，无力保护家产，所以我来京城学仕。”

    叶世杰：“我当然知，否则也不会饶他一次了。”

    叶世杰沉默了一，姜梨说的话，让他心中有些动摇。虽然对姜梨有怨，不过此刻姜梨的神也不似作伪。

    姜梨笑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了叶表哥一次，叶表哥就觉得我要与叶家重修旧好。不妨告诉叶表哥，我若真想和叶家修復关係，也不会借你的事。”

    姜梨这话却是她心底的猜测，当初的姜二小年纪尚小，却能说如此伤人言语。再说了，商低贱这事，若真是姜二小认为，必然是有人输她这样的观。以姜梨现在对季淑然的观察，季淑然的歹毒，未必就不会用在年幼的姜二小上。

    “叶家是富，也是平民。小官尚且不敢与大官相斗，更何况平民之于官。放刘一条生路，其实是为了表哥好，若是表哥不缠不休，太常卿府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刘家耗得起，叶家却不行。”姜梨。

得此事有些奇怪么？”

    叶世杰发现，姜梨说这一席话的时候，表淡了来，似乎还有些不得志的恨意。

    姜梨看着叶世杰如此，心中瞭然，叶家的嫡孙，也不是衝动莽撞之人。她问：“忘了问，表哥怎么会在燕京城？”

    “我想说，我当时年纪小，外祖母又远在襄。我娘走得早，父亲政务繁忙，多是由继母看。我说了什么，未必就不是有人教我，或是有人威胁我说此话。”

    昨日刘和叶世杰争执，姜梨面，三言两语扭转坤，本来刘已经无翻之地，姜梨却主动给了刘台阶，让刘躲过一劫。

    “燕京之地，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官众多。虽然叶家富，可叶家没有官职在。如同没有保护的，谁都能啃一。表哥可不是因为你的财富，被刘惦记上了么？”

    “那你现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叶世杰才：“想与叶家重修旧好？”

    “你想官？”姜梨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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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季淑然诱哄还是威胁，总归一定不是姜二小的主意，而有旁人的意志在其中影响。

    无缘无故的，从襄来燕京城，总得有原因吧。

    “哼。”叶世杰轻哼一声，表却不像最开始一般充满敌意了，他：“你说的轻巧，表现的仗义执言，谁不知骨里如何明，否则为何不把刘送官，独独给他台阶。”

    “你又想说什么推托之词？”叶世杰盯着她。

    叶世杰刚想嘲讽几句，一见姜梨的神认真，忍不住一愣。

    叶世杰皱眉。

    民不与官斗，姜梨的心中掠过一丝讽笑，可不是么？她薛家尚且还是官家，不过是因为官位小，在永宁公主这样的贵人中就是草芥，打杀便是。世上公真理的确是有，但那要看倚靠的是什么，倚靠着极权，无理也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