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姜家的势，比她一人要轻鬆许多。

    “孟红锦弹的倒是还好，”柳絮鬆了气：“这样你也轻鬆许多。”

    柳絮让姜梨专心看，但见孟红锦上了校验台。

    可真是不巧。

    至少孟红锦没有“艳惊四座”，姜梨可以稍稍放心一些。

    虽然气势并没有弹曲者的心境，不过孟红锦的指法还是很熟练的。只是学琴除了指法以外，更看重琴心，孟红锦算是尽力了，也只能说在琴乐一事上不算有天赋而已。

家，也是能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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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巧，但该来的总会来。孟红锦校考完，又过了三位，很快的，就到了姜幼瑶上场的时候。

    但也并非全无办法，成王如今和右相叫好，右相李仲南，又恰好和姜元柏是死对。也就是说，姜家和成王不是一路人，如果把姜家也牵扯来，对付成王一派的沈玉容，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云》是寄託游人在南迁的路途中，瞧见云奔腾的景象，唤起心祖国山河，慨实施飘零，嚮往隐遁生活的复杂心。散音重，多。姜梨听着，觉得孟红锦这曲《云》绵绵的，不像是南迁的游人，反倒是像来赏云的小。

    她也跟着笑：“祝好。”

    姜梨上三门得了魁首，只要三门不垫底，便不会被逐明义堂，自然也不用给孟红锦跪歉。但即便这样，如果三门的太差，这个赢面也不是没可能被推翻。

    果然，孟红锦弹完整曲，有不明所以的公哥儿称好以外，五位台的校验考官面上都无甚表。那姬蘅更是心不在焉的把玩自己手中的金丝摺扇，将摺扇打开又合上，眉艳丽多姿。

    成王有势，沈玉容也有些脑，未必不会得成王另相待。如今沈玉容已经是中书舍人，还得洪孝帝看重，若是又被成王推着，日后岂不是地位更？要想再对付沈玉容，可就难了。

    今日的孟红锦比往日沉着了许多，也或许是因为琴乐本就不是她所擅的东西。她坐了来，取了瑶琴，焚香浴手，弹波一曲《云》。

    只是要如何借势，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心中计较着这些，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转间七位贵女已过，就到了孟红锦。

    姜梨听着耳边传来的琴声，心思却不在此。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如今沈玉容和永宁公主大概越发痴缠了，永宁公主和成王是兄妹，永宁公主必然是要和成王引荐沈玉容的。如果姜梨猜得没错，沈玉容日后是成王的人，是毋庸置疑的事。

    “不过你那个妹妹可不简单。”柳絮又：“我瞧她有成竹的模样，此番约莫是有所依仗。你恰好又在她后面……”

    她临上前时，还特意走到姜梨面前，笑：“二，到我先了。”听着是谦虚有礼的妹妹上前和说话，话语里的挑衅，姜梨却也没有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