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看怪似的看着姜梨，“你为什么不去？中秋夜灯会上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你之前又没去过……咳，你之前去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了，如今更比从前闹，怎么不去？”

    姜梨：“不想去。”站起就要往屋里走。没料到姜景睿跟个无赖似的，立刻站起，缠着她的问：“姜梨，你很有问题！旁的小都盼着每年的中秋灯会好闹，你倒好，却也不去，到底是怎么的？那一日咱们府里的人都要去，你不去，呆在府里嘛，和禁足的姜幼瑶打叶牌？还是陪祖母抄佛经？”

    姜梨这样的好脾气都有些不耐烦他，：“没有为什么，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姜景睿站在原地，桐儿白雪她们也一看向姜梨。

    姜梨这才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重了些，她缓了缓心，对姜景睿温声：“我不闹，人太多难免磕磕碰碰，实在害怕，你要去便自己去吧，我一个人不去没什么的。”语气虽然温和，却是不由分说的肯定。

    姜景睿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最后也无奈的发现姜梨好像没有要改变心思的意思，只得垂丧气的离开了。

    姜景睿走后，姜梨便没有在院里晒太，自己屋去了。

    等姜梨屋后，白雪疑惑的问桐儿：“姑娘怎么不兴了？”

    桐儿摇了摇：“不知，可能是二少爷太讨厌了吧。”

    屋里，姜梨对窗坐着。

    桂树翠绿的叶里，开着细小的浅黄粒，看着虽不起，却比其他束都要芬芳。树底也落了许多残败的朵，由浅黄变成金黄，最后变成带着香的泥，尘归尘，土归土。

    又是一年中秋了，姜梨默默地想。

    她回忆自己第一次跟着沈玉容来到燕京城，第一次在燕京城里过中秋。中秋是团圆的时候，她想念远在家乡的父亲和薛昭，总是分外怅然。沈玉容就牵着她的手对她：“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没见过燕京城的中秋灯会吧，不比桐乡差，我带你去看，以后每年都带你去看，你会喜这里的。”

    沈玉容就带着她去看灯会。

    和桐乡这样的小地方不同，如果桐乡是淳朴，自然、温馨和可，燕京城就是繁华、迤逦、闹和人群。她第一次见这么多灯，那些猜灯谜的小贩写在灯谜上的谜语总是分外简单，她和沈玉容总是一猜一个准，赢得的灯笼手里也拿不，转而送给路边偶遇的小童。

    她还记得有个灯谜叫“众里寻他千百度”，她猜来是“盼”，沈玉容在她耳边低声：“这个字，就像我对你一般。”

    他“盼”着她，那时候的她以为是真的，也真的相信，却不知那个“盼”后，还有一个“死”。

    他盼着他死，才无人可挡他路。

    姜梨手握成拳，了气，才慢慢鬆开掌心。

    她并不愿意沉溺于过去的回忆之中，但后来越是残酷，就显得过去的回忆越是清晰。姜景睿说的要她也门看中秋灯会，但姜梨怕，她怕一走门，都是回忆，都是往昔。

    那就太残忍了，她宁愿不看，永远只记得对方丑陋的面目，这样温的好好似也不会被打破，就被封存在地，就当一开始就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