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

    成王神不定的看着姬蘅。

    姬蘅和姜家，是没有任何关係的。这一，成王的探至少没有发现任何蛛丝迹。但偏偏在这个节骨上，姬蘅为姜梨说话，这其中的关係，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起来。

    半晌，成王笑了一声，：“肃国公倒是会怜香惜玉。”

    姬蘅挑眉：“当然。”

    他不怕成王，事实上，成王的确也不敢对他什么，便是心里再不舒坦，也是嘴上说几句，还不能太过分了。这肃国公既狠且，莫不要因此被他记恨上，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平白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能把姜二姑娘怎么样了。”不敢对姬蘅怎么样，成王却仍是敢明目张胆的威胁姜梨，他：“就是不知今日的案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姜二姑娘现在成竹在，到了最后，希望也能笑得来。”他意有所指的说完这一句，瞧了姬蘅一，转拂袖而去。

    姬蘅面上的笑容不收，不知是对姜梨，还是自言自语：“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了。”

    姜梨回过神，对姬蘅行礼：“今日又多谢国公爷解围了。”

    “过去可没见你这么客气过。”姬蘅说的暧昧，惹得一边的叶世杰目光忍不住在他们二人上连。

    “过去是势所。”姜梨也笑，“日后有机会，自然会一一谢的。”

    “唔，你的嘴一如既往的甜。”他气定神閒的眨了眨，问：“现在你如何，别说我没告诉你，成王一定会在薛家案上动手脚，今日要知冯裕堂的罪容易，脱薛怀远的罪却很难。”他盯着姜梨，似乎是无心之语，“你最看重的，不是替薛怀远脱罪，不是么？”

    姜梨顿了顿，的确如此，光是给冯裕堂定罪，这不难，冯裕堂本就是一个浑都是污的无赖。光是说到冯裕堂，这案还不足以让皇帝亲自督办，就算牵连上了永宁公主，最多也是得一个任用不利。要想剥开薛家一案的谋，就得永宁公主有心陷害薛怀远狱一事，那些脏都已经泼到了薛家上，“证据”也都确凿，在这样的况，洗清薛怀远的罪证，实在是有些难。

    不过，她尚且还有一个机会。今日的提审，与其说是由周德昭来主导的提审，不如说是由她来控制的“廷议”，洪孝帝有心想要藉着她这把刀来削弱成王，主动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会好好利用。只要最后的目的都是一致的，被人当刀又如何？

    “他有备而来，我们准备的也不在少数。”姜梨笑：“倒是国公爷能为我的事挂怀，姜梨不胜荣幸。”

    姬蘅：“你不必言巧语讨我开心，今日提审，我又不能多说一句话。不过看你的样，是有了应付的办法。那就好。”他不不慢：“你的命还在我手上，我可不希望我还没来得及收债，人就没了。我虽然不喜生意，却也从不亏本的买卖。”

    姜梨“噗嗤”一声笑起来。

    她有时候觉得，姬蘅喜怒无常，像是日日呆在黑暗渊里的人，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却又觉得姬蘅嘴上虽然讨厌，却也有趣的。最重要的是，他是聪明人，聪明到能窥见她秘密的一角，却从不妄自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