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想清楚姜梨究竟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浑上了一冷汗。

    —你不是叶珍珍的女儿！你不是姜梨！

    —被你发现了啊。

    季淑然恐惧的往后缩着，姜梨微笑着打量着她，她的声音十分轻微，就像是人间耳语一般。贴着季淑然的耳朵说话，便是屋里有第三个人，也不会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耳朵上传来令人颤栗的，那少女微笑着：“可惜，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季淑然豁然开朗。

    为什么姜梨会突然大变？为什么六艺能夺得魁首？为什么年纪轻轻却满腹心机，又为何，她什么都知？

    似乎一切都有了一个答案。

    “你……你不是她……”季淑然的声音都在哆嗦，“你为何要害我？”

    “为了叶珍珍，姜月儿，胡姨娘，司棋，还有姜梨。为了所有你害过的人，”姜梨微笑：“所以你猜，我会怎么对待姜幼瑶和姜丙吉呢？”

    季淑然的咙里，发一声绝望的嘶叫。姜梨站起来，季淑然瑟瑟发抖，破骂：“你这个邪！你不是姜梨！我要见老爷，你这个邪！”

    姜梨居临的看着她，笑：“永别了，季氏。”

    她也不回的了屋。

    姜梨离开屋的一刻，两个材壮的婆走了来，一人手里拿着托盘，上面一个瓷壶。

    季淑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你们要什么？你们要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屋里的挣扎声渐渐微弱了去，很快，什么都动静都没有了。

    走了一段路的姜梨停脚步，回过，望着偏房的方向。

    桐儿和白雪默默的站在姜梨边。

    姜梨站在雪地里，天上起纷纷扬扬的雪来。

    季淑然无论如何都会死的，因为姜家的关係，也不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但是，犯了罪行，就该付代价。让她轻而易举的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样怀揣着不甘心和不安心，恐惧担忧绝望又可怕，悲惨的死不瞑目，才能对得起那些地的人。

    姜二小，姜梨心里默默地想，你可以放心了。

    ……

    雪到了第二日就停了，是个难得的晴天。

    这一夜，姜梨睡得分外安稳，梦里有个眉清目秀的少女，站在雪地里，对她的行礼，：“多谢了。”她的声音陌生，面容却十分熟，那是姜梨自己。

    不，那并不是姜梨，那是真正的姜二小。

    姜梨醒来的时候，看着掌心发怔。梦里遇见了姜二小，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巧合，还是那位可怜的小真的前来谢来了。

    她相信世上有因果迴，因此诧异了也不过片刻就释然了。不姜二小是不是前来谢，她能为这位小所的，至少没有袖手旁观。

    桐儿从外面来，一来就四看了看，姜梨瞧见她这幅模样，笑了：“你瞅什么？”

    桐儿吓了一，：“姑娘，您醒了啊，婢以为您还睡着。”她过来扶姜梨床，一边：“今儿晨起难得见姑娘睡得香，婢就没有叫醒姑娘。这几日也辛苦了，多休息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