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缓了缓，：“也许九月姑娘那里有哑药。”

    姬蘅看着她，他的目光像是要把姜梨看穿似的，突然：“你打算如何对付萧德音？”

    但姜梨知，那好看的手指，随时可以要了这鸟的命。

    这还却跟永宁公主来时候的说辞差不多，姜梨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

非动比人还能识人？亦或是她容貌变了，气息未变，所以这八哥还能认她来？

    她自然知，但这只是一隻鸟，有别的办法，只要避开它就行了。何故非要夺它命。姬蘅的手指挠着八哥的羽，八哥似乎十分舒服，没有躲避，微微偏着看他，也不知是不是被惑人的所迷，乖巧的很。

    “我路过此地，见此地闹，就来看看。”他说的很是怡然，“沈家人很迎。”

    姜梨从来不会小看沈玉容的。

    她心中一，忍不住：“不行！”

    姬蘅总是能一看问题所在，姜梨微微一笑，：“所以我没打算真的让永宁公主灭，因着萧德音要是真的死了，薛芳菲的案，就少了一个证人。我不会让那事发生的。”她：“我只是要萧德音认为，杀她的人是永宁公主派去的就是了。”

    “你想挑拨离间？”姬蘅角一扬

    “国公爷？”她问，“您怎么来了？”

    姜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姬蘅掌心迅速一合，那隻八哥就从他掌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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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梨回一看，就看见几步远的地方，姬蘅一红衣，瞧着她淡笑。

    哪怕它只是一隻鸟。

    姜梨说不话，这八哥好歹她也养了三年，当年是她将这八哥捡回来的。她死后，沈府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也没有真心相待他的人。八哥只是一隻鸟，但可能是沈府里剩唯一的，对她并无图谋的东西了。

    姬蘅与她走了两步之后，远离了那空的鸟笼，姜梨：“国公爷，我要在此等候我的朋友柳絮，怕是不能和你一同行了。况且……”况且，在沈家与姬蘅一同行，怕是会惹来旁人诧异的光。

    姜梨：“……”

    “不怎么样……它对着你思念主人，会引人误会。”姬蘅挑眉，“我不是教过你，不可留活。”

    姬蘅抬看向她，慢悠悠：“为何不行？”

    正当她想抬脚离开的时候，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遇见这事，当然是杀人灭了，你还愣着什么？”

    他看了一姜梨，：“别傻。”

    姜梨心中一，面上却是笑：“我也不知，它突然叫起芳菲来，听闻状元夫人名为芳菲，也许是思念主人。”她这是在解释，可这解释在姬蘅面前，就显得有些勉起来。

    姜梨心中无声的嘆了气，看着那隻空了的鸟笼，默默地没有再说话了。

    姬蘅也笑，走到鸟笼旁边，伸一手指逗八哥。八哥顺势去啄他的手指，却被姬蘅避开，了一它的脑袋。

    姜梨也晓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对姬蘅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来说，为一隻鸟费这样的心神？怎么可能，对人他也不见得有这样的耐心，杀人灭杀就杀了，还说什么胡话。

    姬蘅仍旧笑盈盈的，但他的神，却透着一凉薄。

    姜梨睁睁的看着姬蘅慢慢握掌心。

    姜梨一愣，姬蘅：“方才你弹得那首《关山月》，让萧德音方寸大。虽然我不知是什么缘故，”他挲着摺扇的扇柄，“你衝着她弹奏。”

    “这隻鸟好像知的不少呀。”他轻描淡写的说。

    他连这也知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姜梨看着他探究的目光，想了想，：“此事说来话，那首曲的确是为萧德音弹奏。接来我想的事也很简单，我想让永宁公主觉，萧德音的存在，是个隐患，她得将萧德音灭。”

    果然，姬蘅笑着打开了鸟笼，将这八哥捉到自己手上来。

    “把一隻鸟毒哑，姜梨，”他鲜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叫她名字，叫起来的时候，却有一好笑的漠然，他说：“你没事吧？”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这里久留。要是旁人看见她站在这里，而这只八哥衝着她一个劲儿的叫“芳菲”，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难免让人多想。要是沈玉容知了，未必不会发现什么。

    八哥在沈府里养了好几年，早已养的很是亲近人。对于姬蘅突然将它拿来，也没多动弹，呆呆的卧在姬蘅掌心里，也安静来。

    “你不能阻止永宁灭萧德音。”姬蘅一语中的，“她不会给你机会救萧德音。而你也没有救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