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中满是復仇烈火，梅香低：“是。”

    永宁公主小产的事，传遍了朝野，沈玉容也不是不知的。

    “那些药里还剩一些药渣，积攒来也很是不少，现在婢去挖，应该还能挖来一些。只要拿到药铺里给大夫闻一闻，就晓得里面有没有致人产的药。倘若有的话，就说明方才那两人说的话是真的，李大公是真的要置小殿于死地。倘若那些药渣没问题，就说明那两人在说谎，为的就是污衊李大公，让殿与李大公两败俱伤。”

    ……

    第一次请太医来府上，宣布“喜讯”的时候，永宁公主就觉得李显父三人怪怪的。尤其是李显，虽然他说话温柔，行为举止也极贴，但睛里面分明没有任何属于父亲得知自己有了孩的喜悦，甚至还有一丝厌恶。那时候永宁公主还怀疑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想，本不是看错。也许李显一开始就知那孩不是自己的，所以关于孩的现，他并不惊喜。对于孩的离开，他装模作样的跟着难过几句，一滴泪都没有掉。

    永宁公主听完后，嘴哆嗦了几，：“他们好大的胆。”忽而又扬了声音，“他们好大的胆！”

    梅香在一边听得心惊胆颤，她有心还要再探听更多秘密，那两人却转谈起其他的事来。远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梅香也不敢停留，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她不敢直接闯屋中将这两人揭穿，要知这里毕竟是李家。如果这两人说的是真的，凶手是李显的话，李家人一定会杀人灭，只怕还没等她将此事告诉永宁公主，自己就被灭，从世上消失了。

    因此她假装若无其事的站起，轻轻离开了。继续去厨房端药，然后回到永宁公主的屋里。将药放来，心中却惴惴不安，想着如何与永宁公主提起此事。

    终于被永宁公主发现了端倪。

    永宁公主一愣，慢慢的平静来，过了一会儿，她：“李显肯定早就知本怀的不是李家的骨，他一开始看本的时候，睛里面就没有一丝一毫的。”

    永宁公主激动极了，梅香压低声音，：“殿，此事尚未得到证实。婢一开始不敢告诉您的原因便是因为，婢也不清楚，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倘若是有人故意引婢去那房间，让婢听到那一席话，为的就是嫁祸给李大公，咱们岂不是了对方的。殿一定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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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公主睛一瞪，“你要什么？李显害死了本的孩，本要他偿命！本这就去找李显说个明白，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话好说。难怪了……”她冷笑一声，“本就是觉得他们李家对寻找凶手一事多有敷衍，原来凶手就是李显，真是贼喊捉贼，只怕本的举动在他们里，也只是个笑话吧！”

    “哦？”永宁公主气急败坏：“你要本如何冷静？现在你告诉本，李显可能杀了本的孩儿，便是可能，本也实在冷静不了！”

    “公主不可！”梅香赶阻拦。

    “这个混！”永宁公主咬牙切齿，“把本玩于鼓掌之间！”

    这一番话，说的永宁公主也挑不错来。过了许久，永宁公主才：“好，就听你的。你去把那些药材挖来，明日拿到药铺里问个清楚。如果不是便罢了，要真是李显害了本的孩，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们李家一块儿陪葬！”

    “你想说什么？”

    “婢在暗房里的那两人谈中，听闻李大公曾使用过各手段希望殿产，但最后都没有用。这也是因为殿在李家的时候，对腹中小殿保护的极好，别的不说，李家厨房里煎的安胎药，殿是一碗也没有吃过的，唯恐有人在里药，都是吃的婢从公主府里带来的安胎药。但是那些安胎药，别人不知，以为殿都喝过了，其实是被婢倒在了门前柳树。”

    这两个月来，永宁公主为了这个孩所说的谎言，大约在李显中也是极可笑的。他分明什么都知，却要装作一无所知，还要陪着永宁公主戏。回想起来，永宁公主自己都觉得可笑，彷佛被耍了一般，毫无尊严。

赶事吧。等公主再闹几日，殿给个替罪羊不久成了？”

    “倘若李大公真的一早就知此事，他是如何知的？可有证据，还是听到了风声？”梅香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这些，现在都不知。”

    “婢想说的是，便是殿此刻到太妃娘娘面前，成王殿面前说是李大公害死了殿的腹中骨，只怕也没人相信。在这之前，务必要讲究证据。再拿着证据试探李大公，就知李大公究竟是不是幕后主谋了。”

    永宁公主问：“如何拿到证据？”

    “婢并非是要为李大公说话，也不是为了李家脱罪。而是为了公主着想，殿且想一想，倘若真是李大公动的手，李大公为何要这么？难李家是不想要孙么？还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