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音笑着拨起面前的古琴，连日来的霾，一扫而光。

    姬蘅顺着屋走了一圈，伸手在墙上一一抚过，待抚到一时顿住。往里用力一，只听一声轻微的“咔”，那块砖凹陷去，接着，整面墙开始缓缓移动，以至于换了个面儿，一门来。

    与此同时，门的两个侍卫，“咚”的一声，歪倒在门框上，抱着酒坛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侍卫不喝醉也能完成有些事，但就要麻烦一些。能够轻鬆的解决事不被人发现，当然是他们国公府的聪明人才能来的事。

    萧德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亦是十分惊愕。这些日，她一直呆在府里不曾门。听闻永宁公主和李家闹崩的时候，她十分兴。等听闻永宁公主被贬为庶民的时候，她更兴。但并不是万无一失，风转，现在永宁公主是失势了，可万一有一天她捲土重来，自己还是会有危险。

    不过没关係，薛怀远也不认识自己，不是薛怀远还是姜梨，谁状告都行，她会其中的人证，在永宁公主通往地狱的路上，再多推她一把，让她走的赶。

    ……

    墙上是带血的钩，还有烧红的烙铁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牢里老鼠吱吱叫，捧着一团血模糊的东西津津有味的啃着。带着盐的鞭，着刺的木，粹了药的银针，应有尽有。饶是文纪和赵轲这样见多识广的侍卫，见着前的一切，也忍不住有些厌恶。他们是侍卫，平日里见过这些也就算了。可永宁公主是公主，看样，平日里也并无什么仇大恨的人，却要用如此手段折磨他们。

    这是一私牢，因着到都是铁栅栏围成的牢狱，光是看着，彷佛来到了刑的牢狱。只是就连刑的牢狱也未必有前的残酷。地上到都是血迹，还有腐臭的味。甚至于有些铁栅栏后的人影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死掉很久了。却也没有人将他们清理去，就在这里慢慢的化作一滩烂泥，就连最亲近的人见了，只怕也认不来。

    并不怪这些侍卫玩忽职守。实在是因为这座公主府已经被搬空了，既然被搬空了，也没什么人会再来。

会审的。

    那是一条的密，沿途都有火把照明，放火把的灯筒也是极其华，简直像座地殿。里还有隐约的声，直到走到这密的尽，空间豁然开朗，整个密室呈现在前。

    赵轲和文纪对视一，顺着房檐疾走，待到里院时候，翻跃，落在院的地面上。那里，姬蘅早已站着等待他们。

    萧德音只是没想到，那位早就传说成了个废人疯的薛怀远居然会清醒过来，而面的人是薛怀远，她原以为这件事还是得姜梨面，谁知姜梨却本没有声。

    燕京城因为薛怀远的这一阵冤鼓方寸大之时，公主府也被人封了起来。夜里封府的侍卫站在公主府门打瞌睡，府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整理了，仆从小厮也都被送走，这只是一座空府。原先闹堂皇的公主府，顷刻之间人去楼空，未免令人唏嘘。

    四面的屋檐上还有一些黑衣人，都是国公府的人，等在此接应。赵轲：“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薛怀远的状告，就像一场及时雨，把萧德音的心都浇活了。要是薛怀远状告成功，照北燕的律令，永宁公主死路一条。这样一来，当初她的事就没人知，永宁公主也更不可能来灭她的，可以真正的枕无忧。

    有人看着钱财红的，也有人将钱财视为粪土。譬如此刻扒在公主府屋檐上的文纪和赵轲二人，就一直蹲等着门的侍卫喝醉。

    姬蘅率先走了去，文纪和赵轲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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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负责来查抄公主府的官吏们，却不会有丝毫慨。实在是因为公主府里的财宝，令人瞠目结。理说虽然永宁公主为公主，银自然不会比别人少。但甚至比一品大臣的家底还要丰厚，未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个公主尚且如此，成王呢？成王背后的人呢？是否说明成王的银，也许比国库里的还要多。

    他终于不再穿华的衣裳，夜行衣看上去简单利落，却因为他的脸又显得不那么普通起来。他走到最里面一间屋，那是一间茶坊，只有一张矮桌，上面连茶壶和茶杯都被收走了，什么也没留。